她到底在哪，还撑得住吗？

耳边那涛涛海浪声，每一声里都仿佛夹杂着玖瑶的哭喊，不停撕扯着顾寒夜的神经。

直升机从游艇附近开始搜寻，一直来到了玖瑶发射信号的位置，一无所获。

顾寒夜紧紧攥着拳头，很多回忆混乱地出现在他脑海中。

他想起第一次见玖瑶游泳的情形，那是在温泉度假区，她在湖中畅快游水如一条优雅的人鱼，他则站在远处偷偷望着她，深深为她着迷。

他又想起了玖瑶身穿红裙，坐在他面前，为他演奏古典琴的情形，那天她目光沉静，眸色如海洋一般迷人，她演奏的音乐也时而如细小浪花令他迷醉，时而如惊涛骇浪令他震撼。

还有在马代的小岛上，她和他在海上冲浪，在海下浮潜……

而在那些情形里，顾寒夜都产生过同一个联想。

仿佛她来自大海。

她自己也曾说过，每当她在海中游泳，就感到无比自由和安全。玖瑶对大海是那么痴迷和向往，让顾寒夜甚至有些嫉妒，也隐隐地担忧。

难道瑶瑶终于决定变回鱼，回到她海洋母亲的怀抱里？

但顾寒夜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如果玖瑶要离开，她就不会求救。

再说玖瑶不是鱼，她的归宿不是大海！

“boss，我们要不要再返回搜寻一遍？”正在架势直升机的阿飞问道。

“这次再夸大范围……咳……”

顾寒夜说到一半，便剧烈咳嗽起来，他手握拳头抵在嘴边，压抑着咳嗽。

然而一阵深刻的剧痛从胸腔里传来，随即血腥味溢满了口腔。

他看到自己咳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