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她伸手撑着胸膛,愤愤地盯着他,“陆北淮,我最恨别人骗我了,那个人到底是谁?”
“那个人……”
陆北淮眸光幽暗地望着她,思绪回到了五天前。
一场金字塔赛,几乎耗尽了他的精力,如果不是他提前联系了西沙几人,他连环岛都出不去。
他们把他送回了沿海某座小镇。
他昏睡了两天两夜才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找深海捕捞人,然后联系杜梓里带研究所的人来。
结果杜梓里来第一句话却是:“那个人在海市,你再不回去,你就要被结婚了。”
那时,他才知道。
那个人到了海市。
深夜。
陆北淮坐在电脑前视频通话。
视屏那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半个身子隐藏在阴影之下,声音比陆北淮多了几分少年感,“终于舍得回来了?”
即便如此,也能从模糊的影像中看到,那是一张和陆北淮极为相似的脸。
陆北淮眸光暗暗,语气阴冷地问:“四年前我去参加b国首都的矿业研讨会,你当时也去了?”
安颂伊说他把她送人。
他绝不会这样做,可她亲耳所听,亲眼所见。
再结合顾良辰,安陵对他的恨意。
那就只能有一个可能。
“我去了。”
视频里的人唇角扬起,探出手,手背上还贴着预留针,“你突然消失,让我不得不出现,免得被陆家那些人发现,就是为了那个安颂伊?”
陆北淮深呼吸一口,“说吧,你都做了什么?”
“咳……咳咳,也没做什么,我让人把你从床上抬走了,然后把你玩过的女人送人了。”
“你……”
陆北淮站起来,伸出修长的手,用力按在笔记本上,指骨泛出青白之色,“你和陆怀民一样让人恶心。”
他走到落地窗前,整张脸沉进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