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文明的发展也是一个艰辛的过程!”皇帝沉思良久说道:“现在的地球华国社会,已经到了共产主义社会了么?”
“还没有!”王平安说道:“如今的地球存在着不同的社会形态,落后的区域还存在着奴隶社会的形态,而有一部分经济和科技发展强大的国家,正处于资本主义社会形态,而华国,已经进入社会主义形态。”
“地球很大么?”皇帝略显惊讶的问道:“这些国家相隔很遥远么?”
王平安大致说明了一下地球的状态,引起了一片唏嘘,如此小的范围,如此复杂的制度环境,看似不可能,却又存在着,感觉不可思议!
“抛开整个仙域不说。”王平安打断众人的思绪说道:“单就说盘古界,整个盘古界难道都是一个统一的制度管理之下的么?”
“当然统一”大长老叶知秋接话道:“盘古界只有一个王朝,王朝的制度,就是整个盘古界的制度!”
“据我所知,”王平安说道:“盘古界并不是只有人族生存,还有妖族区域是么?那么,妖族遵从盘古王朝的制度管理么?而盘古界人族区域有十六大城,分布东部、南部、北部、中部四大区域,西部山地森林和妖族共享,森林之外是妖族区域。而人族区域的十六大城,都有各自的城主管理,每个城辖区域还有下属小国独立自治,所有的城市和下辖小国都是统一制度么?我想应该不是!所以,没有什么不同,妖族的管理不像人族这么系统,更趋于简单粗暴,那就是血脉等级、武力等级、天赋功法等级等等的划分,这种管理,是不是更接近于人类的奴隶制度管理?而人族的小国,在遵从王朝的大方向下,是不是也会有自主的管理制度,那是不是更接近于封建制度管理?而盘古王朝本身比下属小国更高一级,更多面对的已经是资本运作,提高生产力层面的状态,更接近于资本主义制度?而不管王朝还是小国,或者是妖族管理制度,层层分级,最下层的群体是不是大致相同?”
王平安没有打扰众人的思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也在思考衡量着。
许久以后,皇帝从思索中转头看向王平安说道:“这样看来,的确很多制度的落后限制了良性的发展速度,但是,要改变却是很难,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是普遍的难题,要想改变,并不是改变最底层的群体,而是改变更高阶层的利益分配,谈何容易?”
“在地球华国,几乎没有经历资本主义制度,或者很短暂就被推翻取代了。”王平安说道:“制度的转变,并不是制度本身的问题,而是执行的问题!华国两千年前就有王朝不断地完善制度,改变制度,把更多的执行力,趋向于分配更公平的方向,王朝的中心,也在不断地趋向于最底层群体利益的保障。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是华国两千多年前就提出的,而在往后的不同朝代中,违背这个宗旨的朝代,总会不断被最底层群体推翻,然后建立新的王朝,反反复复,新的王朝越来越不敢忽视最底层群体的利益,而相对公平的利益分配制度,也在这个过程中趋于完善。所以,剥削和压榨,在这个文明下,很难得到发展,而社会主义多劳多得按劳分配的更趋于公平的制度,在这里更容易被接受。更高阶层的利益来自哪里?是他们自己的劳动所得么?并不是,而他们的子孙后代,三亲六戚,也跟着不劳而获,如果能力很强,得到利益无可厚非,如果无知无能,不劳而获其实就是断子绝孙的行为。但是,为什么层次高的人不但没有断子绝孙,还人丁兴旺,不断增强不劳而获的队伍,不断增加底层劳动者的生存压力和负担,是什么原因呢?是制度保护了那些不劳而获的蛀虫,这样的制度发展下去,要么底层起来反抗,但是,底层是最弱势群体,他们无力反抗,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而不劳而获又不学无术的群体增加了,国家面临的是人才荒,人才荒造成的结果是国力大幅度下降,国力下降,人才凋零,一个王朝走到这一步,我想是每一个王朝领导者都不愿看到的,这样的族群,还需要外敌推翻么?”
“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啊!”皇帝摇头叹息道:“几十万年,我以为盘古界在我的治理下一直国泰民安,一派祥和,越来越多的人富裕起来,各大门派也都在壮大发展,只是好奇为什么往更高境界却很少有人突破,人才凋零,是啊,人才凋零!”
“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关系盘根错节,很多利益相互绑定,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改变,谈何容易啊!”皇帝唏嘘道:“其实不是你今天说起,这些年我也很多次想到这些问题,但每次都是无疾而终,理不出头绪,最后放弃。今天平安道友一番良言令我茅塞顿开,我也在这里表一下决心,但有良策,我也会坚定的举国推行,不遗余力!”
“道友不敢当!”王平安赶忙躬身行礼道:“在华国,长幼有序,不敢造次,我和古有德是兄弟,您就是我的长辈,无关修为高低,也无关才学深浅,也不谈地位高下,在华国,即使我兄弟的长辈是目不识丁的种田人,我也要尊称叔伯!”
“哈哈~好!”皇帝大笑道:“那我就喊你平安贤侄了”
“该当如此!”王平安躬身道:“且不说举国推行,也不说大动干戈,如果那样,我们就等于彼此把对方推向险境了。很多事情,不必大张旗鼓,您作为盘古界皇帝,些许小动作,就能慢慢扭转局面,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华国社会主义制度建立初期,很多旧时的文化人自觉高人一等,很多旧时的地主富商都觉自己高人一等,以至于新政权有些小职能部门管理者都觉得高人一等,于是,国家号召他们到农民中去体验种地的生活,不许带任何人或财产,只身被分到完全不熟悉的环境去体验生活,而且必须服从农民安排,不许毁坏庄稼和一切物资,不许打人骂人,比如先制定期限三年,这三年做好了,就可以回来,做不好,违反规定就按照违反的轻重程度增加年限。”
“这有什么意义呢?”大长老叶知秋问道:“这也不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