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很是阴森骇人。

妖道玄清眉头顿时紧皱，盯着陈厉看了片刻才叹了口气，而后拿出个绣有金色‘雪’字的须弥袋，放在床头后小心的捋平褶皱。

“这是胡特使给你的，让你好好的养伤。”

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叹出来，整个人瞬间就苍老了几十岁。

“为师是真的老了，也该放下一切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以后你就是羽化观的观主了，该做什么做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为师撒手不管了……嗯，只要你不把羽化观折腾没了，为师就不会再管你。”

英雄迟暮。

他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孩子养大了，老子完成任务了。”

妖道玄清哈哈一笑，起身就要离去。

“师父……”

陈厉连忙大叫一声。

“我父母的事情，您还没和我说呢。”

正欲离去的妖道玄清，闻言停步，过了几秒后才转回身坐下，默默的往烟袋锅里装满烟叶，打个响指点燃后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

“羽化观的二代弟子一共有九人，为师排行第八，聂风灵是你的九师叔，江湖上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是因为他们都活的太久，很晚才踏入江湖。“

妖道玄清说了很多他们师兄弟九人的事情，和陈厉想问的事情没有一丁点关系。

陈厉始终是沉默的听着，听出很多问题，而妖道玄清都是一语带过，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也没有给陈厉追问的机会。

一个多小时后，妖道玄清才说到陈厉的父母。

外界传言说妖道玄清和聂风灵一起退隐江湖，是过起没羞没燥的生活了，而事实并非如此，是二人捡了一个孩子，忙着照顾这个孩子，才没时间在江湖上搞事情。

没过几年，聂风灵在兰花门的师妹，私下里将素女心经传给莫千两的事情露了，莫千两逃走，聂风灵为了师妹不得不匆匆赶回兰花门。

聂风灵也是活了近三百年，入兰花门只不过是为了还兰花门老门主的恩情，师父是名义上的师父，师妹也是名义上的师妹。

名义上的师妹，触犯的是兰花门的门规，无论因为什么私自外传素女心经，按照门规来处罚是必死无疑，而聂风灵也救不了名义上的师妹。

但是，聂风灵还是保住了师妹一条性命。

用的是替死之法。

聂风灵找了个该死之人，让师妹与其互换身份。

一人死，一人活。

活下来的必须得离开武术界，毕竟兰花门的弟子遍布整个江湖，被人发现人还活着，很容易就在兰花门内部引发动乱，所以师妹用别人的身份进入了黑狱。

没错，聂风灵的师妹就是黄娇娇。

真正的黄娇娇罪该万死，只不过知情之人不多，加上聂风灵的运作，就绑回来顶替师妹受死，关键是二人长的很像，都不需要易容，稍微画一下妆就能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