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虎将给了台阶，玉观音立刻就坡下驴。

她眼含杀机的看了眼聂风灵，就收了劲气看向秘境投影。

可是……

聂风灵却没有见好就收，而是嘲讽道：“观音？呵呵，真是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我看以后就改名叫玉观阴吧，哈，玉龙观阴，这个外号更好一些。”

玉龙观阴。

有画面感了呢。

众人以为玉观音又得暴怒，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玉观音没有理会聂风灵，而是认真看着秘境投影中的传人霍菩萨，众人也跟着看了一眼，瞬间就确定玉观音是不愿再搭理聂风灵，而不是秘境里的霍菩萨遇到了什么危险。

聂风灵见玉观音认怂，顿时就没了再挑衅的兴趣。

她不再说话，雅座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围着秘境投影，关注着自己的传人，同时也关注着别人的传人的表现。

不多时，花千语突然笑着开口。

“陈厉这小子，够意思。”

本来就帅，现在开心的笑，让他瞬间就魅力倍增。

对面的玉观音，忍不住的多看花千语几眼。

当年她可是被这张帅脸迷的死去活来。

“互帮互助，共同进步。”

玄清淡笑道：“这两个孩子能交心，贫道很欣慰。”

“是啊，真没想到这两个孩子能交心。”花千语很是感慨，毕竟他和玄清有点小恩怨，可彼此的传人没受他们的恩怨影响，成为了至交好友，的确很让人欣慰。

不仅他俩感慨，屠万里几人也都很是感慨。

看到陈厉和小花爷交心，让他们感觉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无论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身份，年轻时都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热血，有仗剑走天涯的冲动，也有快意恩仇的经历，可一路走来只剩下自己了，凶狠又多疑，早已不是当初的自己，更不会再轻易的相信他人，做事也是要先考虑代价和利益，变得市侩又庸俗。

屠龙的少年，都成为了恶龙。

再也找不回年轻时的率真。

可是，不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也没可能活到现在。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成长的代价吧。

“唉……”

一声幽幽的叹息。

随后，雅座再次陷入沉默。

只不过，每个人的情绪都略显低落。

……

……

“密林那边是什么情况？”

陈厉提上裤子后看向鬼新娘鸳鸯。

“主人，密林的那边应该是很危险。”鬼新娘见陈厉说正事，神色瞬间就变得凝重了，“奴家出了密林，看到的是灰白色的雾气，很古怪，那雾气就好像是秘境的边界，而且奴家在雾气中感受到了阵法的波动，不清楚情况，奴家没敢贸然进入雾气中。”

“秘境的边界？”

陈厉眉头不由得一皱。

“难道这个秘境不是完整的，是多个小秘境拼凑而成？”花爷眉头也皱了起来，“沈大小姐，不同的秘境，能拼凑成空间相同的秘境吗？”

沈新颖博闻广记，必定是三人中最了解秘境的存在。

所以，陈厉也扭头看向沈新颖。

“理论上似乎是可以。”沈新颖解释道：“我记得我在古籍上看过相关的记载，说是秘境都是空间破碎后形成的，就像是拼图，理论上可以将一个个小秘境，在找对位置的情况下拼凑在一起，但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人做到过。”

理论上可以。

但是，没有人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