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大嫂,今日纵火的那丫鬟可是你汀兰院里的人哩!您告诉我,她一个丫鬟,如果没有主子的授意,哪来的胆子敢在伯府纵火?”夏氏正愁找不到机会将枪口对准李氏,如今见她自己撞上来,她想也不想便直接将枪口对准了她。
她忍她够久了!
“母亲,我没有!二弟妹……二弟妹她这是血口喷人!”李氏红着眼眶望向老夫人道。
“这屋子里的确有人在血口喷人,不过,却不是我,我夏氏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从不屑做这种低劣的事!”夏氏毫不示弱的回怼李氏道。
“夏氏,你能不能给我闭嘴!”陆泽宇再也忍不住沉着脸朝夏氏瞪了过去。
夏氏脸一沉,眼看这夫妻俩也要掐上,老夫人终于忍不住沉着脸出声了,她冷脸扫了三人一眼道:“行了!都别吵了!”
李氏委屈的抬眸瞥了老夫人一眼,随即便低头无声的抽噎了起来。
见李氏又摆出这副委屈兮兮的模样,夏氏再也忍不住了,她也不管老夫人看着自己,当下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夏氏,你不要太过份了!那丫鬟是承认了自己纵火不错,可她没说是大嫂指使的!她当时说的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想偷支簪子为自己母亲治病,不慎掉了火折子这才闯出了这等祸事!你不要一张嘴就将罪名往大嫂头上扣好不好!”陆泽宇怒视着夏氏再度开口道。
一听陆泽宇这话,夏氏眉尖一挑,只是,还未等她发作,那厢李氏便呜咽着抢在她前头开口了。
“二弟妹,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不喜欢我,可你,你也不能因为这个便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往我头上扣啊!”
“谁将罪名往你头上扣啊!明明是你……”
“母亲!”眼见夏氏被陆泽宇和李氏一唱一和激得理智全无,陆锦华连忙出言唤了她一声。
听到陆锦华唤她,夏氏下意识回过头去,当她触到陆锦华那双清冷又沉静的眸子时,她脑子一下清明过来。
“究竟是我一张嘴往大嫂身上扣罪名,还是伯爷您毫无原则的维护她们母女俩伯爷您心里清楚!”夏氏咬着牙重新对上陆泽宇的眼睛道。
“夏氏,你是不是魔怔了!”陆泽宇死死的盯着夏氏,那眼神似恨不能在夏氏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
可夏氏却丝毫没有畏惧和退缩,她冷笑一声,道:“这么拙劣的谎言连狗都不信,偏伯爷您却深信不疑,究竟是谁魔怔,伯爷还有人说么!”
“夏氏!”
“够了!”
陆泽宇和老夫人同时变了脸,两人异口同声的出言呵斥起夏氏道。
夏氏勾了勾唇角,她继续道:“鸢姐儿的嫁妆是有数的,一针一线都写进了嫁妆单子,一个丫鬟说自己为了给母亲治病所以才一时鬼迷心窍跑来偷簪子,呵……她若真想偷簪子给自己的母亲治病何须舍近求远?鸢姐儿匣子里没有?大嫂匣子里没有?还什么不慎掉了火折子才引起这场火,可王嬷嬷抓住她时,她手里分明是捏着火折子的,难不成伯爷觉得,这种情况下,这丫鬟还有心情从火中捞起火折子跑路?”
随着夏氏每多说一句话,陆泽宇的脸就青上一分,直到最后,他脸色青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而老夫人此刻的脸色也没有比陆泽宇好看到哪里去,因为夏氏说的全是实话,那丫鬟的话里确实破绽重重!
见陆泽宇铁青着脸说不出半个字来,夏氏终于释然一笑,她转过脸重新看向老夫人道:“母亲,我知道因为大哥的事,您和伯爷一直对大嫂和鸢姐儿心中存愧,今日此事,媳妇只是想同您说个分明,毕竟同沈家的婚事是您一力主导,至于今日之事到底该如何处置,媳妇全听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