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见深的手第二下就落了空。
他看着她,抬到半空中的手顿在那里,慢慢攥紧,然后收回来站直身。
江稚鱼咳的喉咙带上了嘶哑才停下来,眼尾湿|润润也泛了红。
她把手里的剩下的半截烟按熄在烟灰缸里,直接起身要离开。
不过,她才站起来一半,一只有力的大手扣在肩膀上,强硬地将她按回座椅里。
江稚鱼没有挣扎,只仰着头望着他,平静地问:“鹿见深,你到底要怎么样,可以明白的讲清楚吗?”
鹿见深不吭声,只低头审视地打量她。
昏暗中,死寂迅速蔓延。
江稚鱼等了许久,始终听不到他的回答,她开始抑制不住的烦躁,声音里有了情绪的起伏,“把我的护照还给我,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耗!”
没时间
鹿见深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晦涩的暗光。
他又沉默了许久,终于艰涩地开口:“江稚鱼,你真的爱我吗?”
江稚鱼一愣,什么算是爱?
看见他便会欢喜,看不见他便会想念。
他笑她就开心,他哭她也难过。
急他所急,忧他所忧,痛他所痛。
想跟他牵手拥抱亲吻,做快乐的事,和他谈恋爱组建家庭生儿育女携手一生。
这样算是爱吗?
江稚鱼没有回答,反问道:“那么你呢,鹿见深,你爱我吗?”
她声音很轻,落在鹿见深心里却很重,像有“轰”的一声,他几乎是被惊吓到。
这问题令他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