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安静的叫人窒息。
他烦躁地皱眉,瓷勺扔回碗里,发出“叮”一声脆响。
鹿见深起身走向次卧,站在门口抬手想敲门,顿了顿,又改为直接推开。
屋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片昏暗,起居室的光从身后投过去,在地上拉出他长长的影子。
江稚鱼背对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还在睡着。
鹿见深站在门口,盯着她的后背看了半晌,说:“江小鱼,我去公司了。”
屋中照旧一片死寂。
没有任何回音。
鹿见深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狭长的眉峰拧起几道褶子,菲薄的唇瓣更是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又在门口站了两分钟,终于转身走了。
门重新被关上,房间里重归黑暗。
江稚鱼睁开肿|胀的眼睛,泪水无声无息从眼角滑下来,洇湿在枕头里。
她现在有点儿恨鹿见深。
从前他对她那样坏,她也不曾有恨过他,但是她现在开始恨他了。
如果可以,她宁愿选择他一如既往的无情下去,而不是给了她希望之后,又将她推回无望的深渊里。
这无异于钝刀子杀人,叫她贪着他那点儿温柔,天天沉寂在梦幻当中,无法逃脱。
鹿见深一个上午都心不在焉,中午的时候叫程识推了不太重要的饭局,又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