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指向性就太明显了。
然而鹿见深却完全没有往江稚鱼那里想,他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的是南桑流产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画面。
这画面太过印象深刻,也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道长年累月无法抹去的阴影。
“对不起。”忽地,他低垂下眼睑,第无数次为父母更为自己向南桑道歉。
其实,如果当初南桑没有流掉那个孩子,他也未必就真的愿意南桑把孩子生下来。
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真正想要接受那个孩子,所以,对南桑,他更愧疚。
南桑看着他,只是他的反应却不是她想要的。
病房里突兀地静了下来。
鹿见深觉得闷,起身转身要走,南桑眼疾手快拉住他,“别走,阿深!”
她眼泪汪汪望着他,深情乞怜,“我怕,我好怕,你陪陪我吧,好吗?”
鹿见深转头看向她,顿了片刻,最终还是顺从地坐了回去,然后将手从南桑手里抽走。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的坐着,谁也没说话。
外面天色渐渐暗下去,路灯亮起,月亮从树梢爬上树顶。
忽然,敲门声响起,程识走进来,伏在鹿见深耳边悄声道:“老板,太太来了,就在酒店,要见你。”
鹿见深闻言,深邃的双眸眯了眯,“她来干什么?”
南桑听到他的话,眼皮子狠狠一跳,手无意识抓紧了被单。
程识看着自家老板,“”
空气静了两秒,鹿见深忽然嗤笑一声,眉眼现出几分慵懒散漫,整个人无比闲适地往椅背上一靠,悠哉道:“叫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