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着卫生纸,一手拿着卫生巾,孟战京临上楼时忽然拐弯进了厨房,找到红糖冲了杯热气腾腾的糖水一并端上楼。
周思卿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段姣好的锁骨,肌肤上星星点点的痕迹,无声昭示了他们刚才的战况多么激烈。
嗯,万恶的大姨妈!
孟战京看着床上的祖宗,纵容又无奈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之前他强忍着想要等到洞房花烛夜,今晚破防不想忍了,结果又被大姨妈阻挠……
看来,天意让他继续忍耐呐!
坐在床边,他将红糖水递给周思卿。
“你喂我!”
周思卿不伸手,只张嘴等着投喂,笑得蔫儿坏。
孟战京哽了一哽。
他在周思卿的眼神注视下喝了一口糖水,然后俯身,将糖水渡进她嘴里……
一番闹腾,二人皆是气喘吁吁,周思卿的嘴角还有来不及吞咽而淌出来的水渍,眼神迷离发丝蓬乱。
孟战京差点克制不住自己。
大冬天的,孟战京冲了足足半个小时的凉水澡,第二天起床一阵鼻塞,嗯,感冒了!
王雪绒身体底子好,手术又成功,因此恢复得很快,不到一个星期便出了院。
周家那边也已经置办好了认亲宴,还通知了亲朋好友,动静与排场很大。
认亲宴前一天,宋辉月特意来孟家接周思卿。
“这些年来,我们家也没操办过什么喜事,甚至当初我和老周结婚,都是在前线的帐篷里,我们老了,还是喜欢热闹。”
在王雪绒提及认亲宴太过隆重甚至奢侈时,宋辉月笑着说道。
“再加上前线战争大获全胜,老周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与战友们庆祝一番,既是认亲宴,也是庆功宴。”
难怪周君堂除了邀请亲戚之外,还邀请了不少军官首长,原来是这样!
正好孟战京回了家。
“战京,今晚你可得独守空房咯,我带思卿回趟娘家住几天!”
宋辉月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孟战京解扣子的手一顿,将刚挂在衣帽钩上的军装外套又穿回去。
“别啊!你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岳母大人,你连我一起带回去呗,嗯,我正好趁机会巴结老丈人!”
这声“岳母大人”,叫得宋辉月眉开眼笑。
“我是没问题,就看你妈舍不舍得把儿子拱手让给我们家了!”
一旁的王雪绒失笑。
“不然这样,你把思卿留下,孟战京跟着你走,想住多久住多久,我早就烦死这小子了!”
众人一阵哄笑。
“战京,你送你岳母和思卿一趟,天冷风大,就别让她们坐公交车了!”
是的,宋辉月是坐公交车过来的。
虽说以周君堂的身份派车接送她不算逾矩,但她并不想占公家的便宜,这些年她出行要么是自行车,要么是公交车。
走在外面,谁能想到衣着朴素的宋辉月是军区首长的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