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提议的很好。就让陈德彪去统领缅州军,只是……”
“这次去了要千万老实些,再不许像镇守归元城那般,尽给朕添乱!”
老皇帝还是忍不住地告诫,陈德彪这货实在太草包,真放条狗过去都还叫人放心些。
陈辅满脸堆笑,叩头谢恩道:“陛下请放心,臣会亲自派人盯着他,缅州军是我大楚西南边陲的定海神针,臣不会容忍他乱来的!”
陈辅对此还是知道利害的。
老皇帝微微地点点头,挥挥手示意陈辅退下。
等到陈辅走后,老皇帝不由长舒出一口气,感到了力不从心。他年岁已老,还要整天的跟儿子,跟大臣们勾心斗角,已经有些吃不消的劳累了。
老皇帝也算不上明君,才能平庸,对此他很是有自知之明的。
太子足够贤能,也有了威信,他都看在眼里,但不论怎样谁都不舍得放弃自己的权力。
至高的皇权,任何人都难以抵挡它的诱惑。
老皇帝对太子的看法是,等将来自己归了天,皇帝的位置还是他的,不做他人想。
但只要自己还活着,就必须平衡各方的势力,打压出头的人,老皇帝必须压制太子可能产生的冒头想法。
正因为此产生的种种猜忌,夹杂皇子间的争斗,使得皇权的交接变得扑朔迷离。
很快,皇帝将要召三皇子回京城,举办封王典礼消息,传遍了全京城,又过了几天,缅州也收到了将有谕旨传来。
据说,是要让任振堂前往京城领取封赏。
缅州军众将都无比的雀跃,只有林宇冷笑摇头。
“任将军,你去京城一趟必然就是平南王了!”
“恭喜平南王爷!”耿成标率先地祝贺。
任振堂却没觉得开心,反而一副惆怅的表情:“我这么做不是想封王,而且黄济至今下落不明,我怎么好去京城获得封赏?”
“有什么大不了嘛。”有部将哈哈大笑。
“黄济现在被四处地通缉,人人喊打,就算抓不到又如何,他已经再掀不起风浪来了。”
所有人都激动地看向任振堂。
林宇摇了摇头,却道:“不要去!”
“啊?!”
性急的一些人甚至想跟林宇理论,但被身旁人拉住,他可是佑皇司的林公公啊。
任振堂表情凝重地看向林宇:“我虽不想领平南王的爵位,但陛下的圣旨我不能不受,不去京城就是抗旨,那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林宇郑重看着他:“如果说,你听从圣旨去了京城,就再也回不来了呢?”
他的话跟平地惊雷般,让所有人顿时色变。
“林司长您是在开玩笑吧。”耿成标摇头不以为然地道。
“朝堂上的斗争,比你们想的复杂的多。”林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