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苏棋拿起酒杯站起身,对林墨说道:“林公子,昔日家兄多有冒犯,小女子在这想替家兄向公子陪个不是,还望公子能够看在林苏两家世代交好的份上,原谅家兄的荒唐之举,苏棋这便先干为敬。”
今日的苏画完全不在状态上,全然没了往日的从容淡定,说话做事都慢了妹妹一拍。
见苏棋都说到这,苏画才后知后觉地端起酒杯跟着站起来,道:“林公子,武弟的荒唐之举,爹爹早已严厉教训于他…”
林墨打断苏画说道:“两位苏小姐,今日你二人来者是客,这杯酒,林墨权当陪客人喝了,若二位是特意前来致歉的话,那大可不必。”
“苏画小姐,该说的话,在下当日在贡院外已然说的明明白白,不过今日,林某还想再加上一句,道理全在书里,做人做事却在书外,若是不能将书中知识学以致用,读再多书籍亦是枉然。”
今日能让她们进来,林墨已经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原谅的话,以林墨的性格,难于上青天。
林墨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苏家姐妹还想再说什么,林墨直接站起身,对杨谨说道:“杨兄,在下突然有感而发,此刻已有诗稿在腹,还请杨兄品鉴一二。”
林墨这时候念诗可不是为了装…除了不想搭理苏家姐妹外,也是想过渡眼下的压抑气氛。
毕竟除了苏家姐妹外,还有其他客人在场,扰了兴致也不太好。
见林墨说要作诗,杨谨便直接忽略了苏家姐妹与林墨的那番交谈。
“哎呀!杨某倍感荣幸之至,林兄所作诗词,皆可称上千古绝句,真是不虚此行啊。”
莫诗雨与杨知雪皆是激动不已,痴痴地望着林墨,向他投去期待的目光。
这该装的环节,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只见林墨淡淡一笑,站起身,身姿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挺拔,微微向前踱了几步。
随着步伐的停止,他突然一个华丽的转身,衣袂随风轻扬,宛如即将展翅的仙鹤,优雅而不失从容。
双手自然而然地背负在身后,眼眸一闪,缓缓抬头,仰望蓝天。
在这一刻,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只剩下林墨那清晰而富有韵律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林墨每念一句,无不是在拨动四女的心弦,让她们为之倾倒。
如果这时有人问她们一句,“你相信光吗?”她们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待此诗念罢,再次惊呆众人,杨谨高呼一声:“好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诗仙之名,林兄的确当之无愧。”
“此诗甚是应景,林兄诗才,真乃旷古绝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