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见方德全回来,茶里茶气地说:“老爷,陪奴家再歇会嘛,让奴家再好好服侍老爷。”
小妾话音刚落,方德全一把巴掌就甩了过去,怒不可遏地说:“你这贱人,老夫自认待你不薄,对你宠幸有加,你竟敢勾引我儿,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妾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嘴角渗出淡淡血痕,赶忙起身跪在床上,道:“老爷这是何意?奴家虽出身卑微,可也是清白人家,自打跟了老爷,从未做过任何越举之事……”
小妾说着说着,便泪流不止,接着哭诉道:“老爷,此事定是其他几房见奴家备受老爷恩宠,乱嚼舌根,故意陷害奴家的呀!还请老爷为奴家做主。”
见小妾不似说假,文德全便信了几分,方才见到纸张上列举方堂的十大罪状,其中一条便是与母有染。
方堂生母早就驾鹤西去,众多妾室中,就属这个年纪最轻、最是美貌动人,所以方德全就…
其中方堂这所谓的十大罪状,其中有好几条都是林墨瞎编的。
他觉得凑够十条罪状看上去会比较顺眼一些,哪成想让这个小妾白白挨了一巴掌。
……
飘香院一处厢房之中,花魁身着薄如蝉翼的纱衣,正细心地替方堂整理着衣襟上的褶皱。
方堂半倚在软榻上,眼神迷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淫笑。
只见他的一只手不自觉地滑过花魁的腰肢,缓缓向上,来回摩挲,仿佛要将这份细腻触感永远镌刻在心间。
花魁并未躲避,帮方堂整理好衣襟后,将头靠在方堂的肩头上,撒娇道:“方郎,你何时为奴家赎身呀!自打跟了方郎,奴家可便再无服侍过其他男子。”
方堂在花魁脸上亲了口,又抬手拍了对方的翘臀,微笑道:“哎呀…此事不必急于一时嘛,本公子不是早就与你言明,待明年会试结束之后,定然接你进府吗?”
说着方堂从身上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花魁,接着说道:“嘿嘿…买些上好胭脂水粉,好生打扮一番,待今夜本公子再来与你大战一场,哈哈…”
花魁眼前一亮,喜滋滋地接过银票,把身子又贴近方堂几分,几乎都快合二为一了。
就在这时,门前小厮来报,说是府上有事,让方堂快些回府。
随即方堂又占了一点小便宜,这才恋恋不舍地打开房门,下了楼,朝门口走去。
待方堂走远后,花魁朝门外喊道:“来人呐,速速备上浴桶。”
说着,嘴里还不忘冷哼一声,嘀咕道:“哼,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就知道往人家身上吐口水,咦…脏死了,若不是有几个臭钱,老娘还不伺候了。”
……
当方堂走出飘香院大门后,抬头望着蓝天白云,他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意。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真是难得的好天气,此情此景理应赋诗一首。”
只见方堂双手背负在后,像模像样地缓缓走了几步,随后缓缓开口道:“啊,碧空…”
刚念到第三字,只见一颗臭鸡蛋好巧不巧地砸到他嘴边。
未等方堂做出反应,又是烂菜叶、嗖馒头朝他丢了过来。
一群乞丐动作利索,丢完就跑,来得快,走得也快。
方堂昨日本就被打断几颗牙齿,臭鸡蛋的蛋液正好挂在他断掉牙齿缝隙之上。
此刻他疼得哇哇叫,又忍不住犯恶心,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待他想发怒找那些乞丐算账时,人早已不知去向。
“谁…到底是谁,来人呐,赶紧叫人把那些刁民给我抓过来,本公子定要把他们剥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