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道空气巨鞭顿时抽在了圆乎乎的掌柜之上,将他击飞到对面梁柱之上,倒飞滑落。
“不知道长前来大都,陛下特地交代,务必让我招待好道长,此间简陋,却是让道长受委屈了。”
中年人特地挤出一抹热情的笑容,看的易尘一阵牙酸,看得出来,此人不擅长微笑,硬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也是难为他了。
虽然对自己行踪的暴露早有预料,不过大越之人来得如此之快还是颇为出乎易尘的预料。
初来大都,他马不停蹄的第一站便是来到师娘所在的宫观,就出来的这么会功夫,大越这位陛下就派人找上门来了,也不知是不是越青萍方面是否与其通过气。
“好说,大人务必替我感谢陛下。”
人敬我一分,我敬人一丈,易尘本就对越家有所求,此时语气也是分外温和。
此刻易尘也知道了面前这位有着截道后期修为的中年人的身份。
越皇身边的暗卫统领之一。
如果说镇安司是大越公器的话,那么暗卫便是独属于越家的情报体系。
有了这位越皇身边的暗卫出面,阅幽楼的效率前所未来的高,很快顶层便被清了出来。
各种精致的灵餐也如同流水一般端了上来。
“魇统领,客气了,实不相瞒,贫道此番来大都,一是为了送先师骨灰,二则是有事相求。”
“贫道与大威德天龙寺有一些小龃龉,想要借助大越的情报体系,做一些事。”
“陛下早有吩咐,让我好生招待道长,此事我现在便可替陛下应下,陛下说了,越家想要交道长这个朋友。”
“贫道也正有此意。”易尘咧嘴一笑,当即朝着面前中年人低声诉说起来。
“大人,这些年大越应该掌握了不少大威德天龙寺的阴私勾当吧,吾想请大人派人将这些全部散发出去,并且将此中消息夹杂其中。”
易尘笑眯眯的从储物戒指当中掏出一沓资料,递给此人。
资料上的消息很简单。
第一条,严家被佛门大威德天龙寺截杀,大越暗中派人将此消息掺杂在真料当中宣扬出去。
第二,斩恶罗汉便是截杀队伍当中的一员,其中还有一位神秘僧者领头。
虽然大越已经将触角收缩到了两都之地,但是这只是表象,越家统治大越千年,暗中的触角必定不在少数,派人在中洲散布这等消息不过是举手之劳。
大威德天龙寺不是喜欢莫须有吗?莫须有之辈死于莫须有,那是再好不过。
还有那斩恶僧觉心,易尘更是替其准备了一份大礼。
中年人翻到下面一份信笺,眼睛不由得瞪大了起来。
只见上面编排着的全是斩恶和尚的黑料,十分歹毒,随便拎出一条:
在截杀严家之时,斩恶罗汉素有怪癖,好年长妇人,严家家主的母亲,严老太君竟被其还当着众人的面
斩恶罗汉出家之前是卖钩子的,话说那年
斩恶罗汉在大威德天龙寺上位和师兄弟们卖钩子,斩恶罗汉和大威德天龙寺方丈在禅房卖钩子大威德天龙寺全寺卖钩子
魇统领:“”
“道长,恕我直言,此番做法岂会有人相信?”
易尘对此却是神秘一笑:“大人照办便是,此中贫道已经写明了梗概,大人找几个文笔绝佳的小说家润色一番,务必要惟妙惟肖。”
“还请大人替贫道寻几位擅长变化之道的道友,以留影玉录下几段斩恶僧的风流韵事,这些东西一定要多,我要洛北道修士之间,最好市井之间也有流传。”
魇统领:“”
魇统领不懂,易尘可是太懂了。
这就是谣棍的魅力,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更何况还有视频有真相,什么?你说留影玉上影像乃是作假?这重要吗?
作为吃瓜看客,有几人在意六子到底吃了几碗粉啊。
这般桃色花边最是引起舆论沸腾,毕竟这等故事大家都爱看,管你是不是真的。
不把觉心黑成变态,把大威德天龙寺搞成卖钩子大寺,他绝不收手,他替其准备了全套的卖钩子文学大纲,大把撒钱,鼓励失意文人参与创作大威德天龙寺的钩子文学。
有他在后面坐镇,兴风作浪,大威德天龙寺休想把这股浪潮压下去。
前世的他未发迹之前可是干过水军头子练手,这种事他做得简直不要太得心应手。
据他所知,中洲修行界还从未有过如此恶心的打法,以后大威德天龙寺修士行走天下,少不了带上一个卖钩子的符号。
魔门邪修等可不是嘴上留德的人物,一个个都是‘性情中人’,能够恶心佛门,恶心大威德天龙寺,这群人定然会推波助澜,等到雪球滚起来,那时候乐子就大了。
试想一下。
大威德天龙寺修士:“大胆妖孽,大胆邪修,你们”
“呵呵,你们天龙寺修士还是擦干净屁股下的屎吧,伱们卖钩子”
“你放屁!”
“老子有证据!留影玉和书册多的是,还有许多受害者现身指证。”
“那些是假的!”
“我不听,就是真的!”
“啊啊啊,你找死!看招!”
“谁怕谁,来啊,本座绝不会跑,将屁股背对你们天龙寺修士!”
就靠着一个钩子文学,以你被猴打过的理论,天龙寺的嘴炮功力直接废掉了九成九,自证就是天坑,哪有易尘策略当中造谣来得快。
不自证不反驳?你看,他默认了!
这种玩法有他与越家坐镇后方,大威德天龙寺一家休想将此事按下去。
和他义成子比恶心人,玩莫须有,这群大和尚还像个娃娃。
之前不过是他易道长将自己内心的恶魔自我封印罢了。
而且,这还是他计划当中的第一步,若是他将斩恶和尚逮到,将其做实了呢?比如向大秦那边搞点好药,三百六十块留影玉无死角的给你记录下来。
只要其中夹杂着几分真的,黄泥巴和屎混在一起,别人就不会认真区分啥是黄泥啥是屎了,而是认为你那一裤兜子里全是粑粑。
魇统领在易尘的面授机宜下,带着对掌道修士破碎一地的滤镜,神色复杂的回去复命了,他现在愁的是如何像越皇回复这件事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卖钩子,卖更多的钩子。
就在魇统领起身离去之后,越清竹广袖一拂,门窗蓦然关上,光线顿时一暗。
半明半暗的室内,越清竹一咬牙,竟是主动坐到了易尘腿上。
易尘:“”
“清竹道友,这是何意?”
“愿与易道长春风一度,清竹绝不纠缠。”言语间越清竹罗裳半截,雪腻的手臂揽上了易尘的脖颈。
“公主请自重,贫道岂是这般人物!”易尘现在脑子有点发懵,这是什么剧本?公主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