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人也从来不和草民搭话,一个个都跟木头桩子一般,草民实在是无法辨别对方身份,还请王爷明鉴啊。”
“越来越有意思了,”闻言顾幸不怒反笑。
“回头查一查,这个张天河是粮税司哪路大神,”顾幸道。
“王爷,”这时刘子冠突然说道:“若是属下没有猜错,这张天河恐怕只是一个不入品秩的小吏。”
“为何?”顾幸眉头微皱。
刘子冠继续说道:“像清河村这种普通村庄,一般上交粮税时,粮税司顶多派个不入品的小吏前来,官职不会太高。”
“而且根据此人描述,对方敢在税粮上动手脚,恐怕来头不小。”
“地点也不会只有一处,背后之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这倒也是,”顾幸点了点头。
确实,没点来头的人,可不敢在税粮上打主意。
这玩意一旦案发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于是淡然道:“如此看来,那些夜晚前来运粮的人,恐怕也压根不是张天河派来的,而是另有高人啊。”
“王爷,那我们先派人将粮税司的张天河拿了,再顺藤摸瓜一步步寻找线索?”刘子冠开口询问。
这种案子通常情况下都是大案,只需亲自办上那么一个,让上位者记住自己,对自己日后的晋升可是大有好处的。
但坏处也很明显,容易得罪人,案子没办完,自己便先一步悄无声息的嘎了,也不是并非没有可能。
不过高昂的报酬,怎么可能会没有丝毫的风险?
这种风险在刘子冠看来,值得一冒。
顾幸闻言眉梢一挑,思索片刻:“暂时不用,待我进宫禀告父皇之后再做打算吧。”
正如刘子冠所说,敢在粮税上动手脚,绝对不可能是简单的一两人,就凭自己现在手中所拥有的权利,多半是吃不消的。
关键一点,对于此事顾幸并不想过多的渐入其中,这种案子一旦彻查起来,便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惊天大案。
前世顾幸又不是没有办过,没个小半年根本下不来,自己主动给自己揽这么一大个活,自己图啥?
直接进宫和老爷子说明情况,让老爷子自己解决此事他不香吗?
自己有这时间,何不多置办一点产业,赚点白花花的银子,这不比查案子来的爽。
“那此人呢?”刘子冠闻言愣了一下,低头看向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江华荣问道:“也不管吗?”
顾幸平静道:“此人一会长安府的人来了,让长安府的人将其一家老小全部带回去。”
“长安府审理之后,该砍头砍头,该流放流放,一切按大周律法来便可。”
“对了,”顾幸想到了什么,再次说道:“至于江华荣的那八名小妾,到时让长安府尹查一下各自的原籍。”
“若是有想要回去的,安排人将其送回去,都是可怜人不要为难人家。”
“是,属下明白!”刘子冠回应道。
“王爷,江华荣原是清河村的里正,”此时一旁的周全突然开口说道:“现在显然是当不成了,那么清河村便会缺少一名里正。”
“现在清河村既是王爷的产业,要不王爷重新安排一个?”
一听此话,一旁站着的几个甲长顿时眼前一亮,因为他们是最有希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