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桑南叹了一口气，“这没有要求才是最难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隔行如隔山，老张也搞不懂设计，他顶多就在汽车上琢磨琢磨，不解道：“有这么难吗？”

陈桑南点点头，“很难！晚上躺在床上，我的脑子里都还在想。你看我的黑眼圈，今天还好出门出得早，要不然被看见晚上熬夜，我爸妈非得掐死我。”

老张笑道：“害，他没有要求，你就磨他，直到有要求为止。我就不信那客户有那么蠢，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陈桑南被老张这话逗笑了，说道：“话糙理不糙，那我就试试你这土法子，说不定有成效呢！”

一旁的晏时沉听见老张骂他蠢，脸色就有些绷不住了。踌躇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说不定那个人是想要些特殊的首饰呢。没有要求也不代表蠢吧，万一是那个客户当真是想让设计师自由发挥呢。”

陈桑南瞥了晏时沉一眼，也没有反驳，晏时沉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也都是些猜测罢了。

老张嚷嚷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呐，那客户就是龟毛，事儿多。”

陈桑南作为乙方，自是说不出这样的话。但是被旁人说出来，却觉得格外的解气。

晏时沉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他什么时候龟毛过了？

老张刚好做了一杯特调果汁，然后问了晏时沉一嘴，“你要喝点什么？”

晏时沉冷着一张脸，瞪着他，奈何身边有陈桑南坐着，要不然他早骂起来了，“随便。”

“随便？你这怎么跟桑南那个客户一样，还来个随便，随便那你就喝白开水。”

晏时沉一噎。

看着面前那杯白开水，晏时沉气不过，拿起水杯猛地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