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这件事儿,总能让我和隍司之间的合作,变得更公平一点儿。
“那显神,我和鬼羊,各自去办事,你便在这里好好休息吧,事情差不多了,我会来找你出发的!”领头兴冲冲说完,就示意杨管事,两人离开了椛萤家里。
他们走时,或多或少,都瞥了余秀两眼,却并没有多说其它。
我在沙发上静坐了许久。
窗外霓虹璀璨,夜色迷人。
老龚的脑袋一直在夜壶上转圈儿,他干巴巴的脸,还有后脑勺的脸,愈渐有些相似。
“回去找姐姐吗?”
忽然,余秀竟破了句话。
我眼瞳微缩,深深看了余秀一眼。
她眼神依旧是空洞的,怔怔和我对视。
“不回去。”我话音稍哑,果断回答:“还有事情要办。”
余秀稍稍歪头,她脑袋微微摇了摇,像是不理解。
我低声和余秀说了,还有老龚。
余秀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没脸色变化,更没有搭话。
老龚脑袋稍稍仰起,才嘀咕了一句:“寡妇脑袋缺根弦,小娘子续了一股魂进去,搭上了点儿,时不时又搭不上,怪可怜的哟。”
“爷,你说我作甚?”
老龚眼神迷惑不解。
“把你心找回来。”
我收起思绪,重重吐了口浊气,说道。
“心……”
老龚又是一愣,后语却搭不上我前言。
“心……我有心吗?”
“我心呢?”
……
离开了椛萤家,我便拦了一辆车,朝着城中村的方向而去。
没和杨管事,领头提这件事儿,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有不同的事情要做了,老龚和我息息相关,我自己去办即可。
这么长时间,我更领悟到一个点。
任何事情,都千万不能急切,要多等,多做,多思考,多看。
譬如,我一次次觉得,自己实力总差了点儿意思。
这里不够看,那里被人拿捏。
事实上,这就是我的现状,对方就是比我强。
我根源上的现状,很难改变。
那我能改变的,就是身边。
地气是一个极大的隐患,倒也还好,它侵蚀了我不假,却也让我活下来了,能有机会让我站在茅有三面前,让他帮忙处理。
如果没有地气,我死了呢?
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退一万步说,我没有真的成嫁衣,地气就算是帮了我的。
而且在我换回来阳神命之前,我眼前的实力都很难有质的改变。
就只能弄另外一张保命的底牌!
老龚,就是现成的!
他若是足够完整,能够完美运用邬仲宽的那些本事,我就相当于随身携带了一个听话的阴阳先生。
就算实力不可能比得上茅有三,但能做到的事情,也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