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墨被这一棒打得他头晕目眩,几乎呕血。
冒牌货?
假少爷?
原来连一个上不了台面见不得光的下贱妓女都知道他的身份了,都能用轻蔑不屑的语气谈论他了吗?
可他身上也流着白正德的血,他也是白家的血脉!
……
白松墨跟席乐表明了来意后,席乐说了会帮他,毕竟两家是亲戚,白松墨又叫他一声姨父,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自然会帮。
只是要怎么帮,什么时候帮,帮多少,他却一个字也没有提,像是要故意吊着白松墨,等着白松墨主动将好处捧到他眼前一样。
可尽管如此,尽管席乐只是许了一句空头承诺,白松墨还是定下了心。
这种安心,源自于对方比他成熟比他狡诈比他无耻比他更疯狂的经验和野心。
不管席乐要什么好处,只要他要,这事儿就有得谈。
只是很快席乐就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这么说来,是你妈让你来找我的?”
白松墨不愿意承认自己如今还需要一个女人的庇护和撑腰,又不得不承认。
毕竟席乐想要打听真相的话,实在太简单了。
只是他还没开口,席乐就已经替他想好了说辞,“有人保护难道不是好事吗?被妈妈保护了,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当我们羽翼未丰的时候,当然要借助一切能够借助的力量,你能够听你妈妈的话给我打电话,恰恰说明你很聪明,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对自己最好的,这一点我很欣赏。”
白松墨不敢多言。
尽管他们是借助电话通话,他们之间相隔了不知道几千里,可他却有种面对面跟席乐交谈的感觉。
席乐似乎已经看透了他。
“对了,松墨,你在安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豪门八卦?”席乐忽然问。
白松墨一怔,明明没有人看他,可他的脸色却莫名难堪了起来。
席乐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不是白夫人的亲生儿子,就不愿意帮他了吗?
席乐:“不要紧张,我只是随口一说,但我可没有抛刨根问底的习惯,只是作为长辈,作为比你多了几十年生存经验的前辈,我想提醒你一句,抹杀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彻底的真正的从世界上消失。”
白松墨呼吸微窒。
席乐,让他杀了喻盛?
他确实想让喻盛消失,但他的计划,还没有进行到杀人这一步上。
察觉到白松墨气息变化的席乐笑了一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到底是年轻人,藏不住事,听见一点消息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
想要掌控白氏集团,想要早点接收白家,想要取代白家大少爷,说明他很有野心。可一个人想要成事,光有野心是不够的,还得有魄力,有狠劲。
这小子只想着赶紧收揽大权成为白氏集团的总裁,名正言顺地继承白正德的一切,以为这样就可以完全取代所谓的真少爷,即便真少爷回来也没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可他却忘了,最简单的办法不是这时候掌权,而是让另一个人消失。
只有对方彻底消失了,被所有知情者遗忘了,所有人知道的白家少爷只有他一个人,那么他的身份才能真正属于了他,他的地位也再无人能撼动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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