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背影清俊的喻清棠,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逃课打架无所事事找不到归属感的自己。
他叹了口气,“叔叔我也有着跟你一样的命运,父母离去后,我就发疯似地放纵自己,逃课打架,惹是生非,成绩垫底,被所有人视作洪水猛兽,可是这并不是我内心真正想要的,我们想要的不过是别人触手可及的一点点来自父母的关爱而已,是不是?”
喻清棠:“……”
谢邀!
我们不一样。
他虽然也逃过几次课,但很少打架,也不惹事,且成绩一直都是第一,拿过很多竞赛的冠军,是学校重点关照的对象,是老师眼里的国宝,同学眼里的学神,家长眼里别人家的孩子,更也是哥哥和宝宝眼中的骄傲!
但男人显然不这么想,反而已经把喻清棠当成了和他一个阵营的人。
男人继续说:“我能理解你,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拽得不行,当然那是你没见过我当时的造型,那是真的酷拽狂霸!”
“杀马特吗?”喻清棠说了一句。
男人:“……”
草!
语气充满了不屑,表情鄙夷像是在看弱智,这就是你对尊贵的初代目杀马特说话的态度吗?
可不管他脸上的抗议如何明显,喻清棠都像是没看到一样,又回归了沉默。
沉默是金。
沉甸甸的。
就像是无声的羞辱一样,压得男人一时说不出话。
过了片刻,喻清棠都走到塘边了,男人又追上去,“晚上不要在池塘边玩耍,听说里面有水鬼,要是水鬼将你拖进去了,可没人救你。”
喻清棠又瞥了男人一眼,“你是智障吗?”
男人:“……”
草!
这是将心里话不小心说出来了吧?
他等着喻清棠将这话收回去,再给他道个歉,可半天过去了,空气再次回归沉寂当中。
太尴尬了。
男人只好继续自我安慰。
要不是为了打听消息,他才不受这窝囊气,他早就一脚将这小子踹到池塘里去了!
但对上喻清棠时,他又摆出了一副笑脸,“小哥,跟你打听个事儿啊,咱们这镇上,早些年有没有出现过被遗弃的婴儿?”
他铺垫了这么久,这小子应该不会再把他当成坏人了吧!
喻清棠勾了下唇,眼底却一片冰冷。
他说:“有。”
男人眼睛一亮,他立即追问:“是谁?在哪儿被发现的?现在在做什么?”
喻清棠:“我。”
“……”
男人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忍不住骂了句粗话。
草!
老子找的又不是中学生。
真是白他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