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寝宫“烟波致爽”殿内,皇帝正在“拷问”婉兮。
皇帝的问题只有一个:皇后身上那身“蝉翼罗”是哪儿来的。
这个拷问从午时皇帝用晚膳的时候就开始了,婉兮自己也本以为熬过午时这一个时辰,皇上就能放了她去了。可是没想到,这天都擦黑,月亮都快升起来了,皇上还是没放了她去。
被皇上折腾了这一下午,她头都要晕了,可是皇上还是攥着她的腰,顶个不休。
婉兮都发了哭腔儿,可怜地哀求,“皇后娘娘穿什么衣裳,皇上不是该去问皇后娘娘么?怎么非要拷问奴才呢?”
她才不能说呢,否则岂不是卖了自己兄长去带?
那好歹也是皇后,自己兄长怎么也是内务府的包衣,故此这事儿是绝对不可以说破的。
皇帝却哼,“叫你欺君……便要继续惩治你去。”
又是一番颠荡不休,她脑海里都要被“烟波致爽”四个字给湮没。
——好吧,她这一下午,可算明白什么叫“烟波致爽”了。
可是……好像最爽的,是她下头那个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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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番剧烈颠荡之后,她十根指头紧紧扣住皇帝的手指。
两人的手指都太用力,她指头很是有些疼,跟地方官府给犯罪的妇人上“拶指”的刑罚似的。
还不止手指头……这不还有下头这个呢么。
她在极致一刻,忍不住哭喊出来,“……奴才怎么也犯不着,被罚坐木.驴啊!”
她真惨,上头是拶指之刑,下头是木.驴之刑。古来犯罪的妇人该承受的酷刑,皇上都亲身给她不用上了。
又一次激烈过后,她真是哭出来了。梨花带雨、气喘吁吁,浑身轻颤。
这个爷,疯了一样。欺负人欺负得越发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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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夜色如爬行的壁虎,将“烟波致爽”殿的墙壁一点点吞没。月色渐亮,皇帝终于将她放下来,搁在身边儿,容她歇着。
婉兮委屈地故意小声啜泣,“……爷倒是自在,一下午就是这么躺着,可把奴才折腾零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