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闭着眼,也不知道是谁来了。只当都是玉蕤……”
语琴也只能含笑摇头,“好啦好啦,不知道谁来,还把戴着金戒指儿的手特地摆被头上?”
婉兮噘嘴道,“也没点灯,便不是特地给谁看的。”
语琴拍了婉兮一记,“那好歹也是赤金啊!便是外头漏进来一点光亮,这跟你的手指头也不是一个颜色儿,怎还能看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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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笑了好一会子。
语琴眯眼打量着婉兮,语重心长道,“还不承认么?你这回的病,是从玉壶那起的,却也并非与舒妃的孩子没关。舒妃都有了孩子,你却还是没动静,你心下的苦楚一时便郁结住了,只是你不愿承认,免得叫皇后太得意了去。”
婉兮终是缓缓侧开了头,只抬眼盯着自己帐子上的鎏金香球看。
“姐姐,咱们都这个年岁了,正是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你说,咱们就当真是生不出来了么?”
语琴叹了口气,“我还比你大了三岁呢,若说心有不甘,我只会比你更甚。我才不信我生不出来,我啊……也只能怨皇上不肯给我生孩子的机会。”
婉兮面颊便又轻轻一红,垂下头去,“……是皇上不对。既然选了姐姐进宫,不该叫姐姐深宫寂寞。”
连忙摆手,“算了算了,怎么又说到我这儿来了?我是寂寞,你若当真舍不得我寂寞,那你赶紧生个孩儿出来,交给我替你养着。这情分,便也是跟皇上给我亲生的孩子,一模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