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进来请跪安,婉兮看过去,当真是个脸生的。
由这一条便能瞧出来,这个太监纵然也是养心殿里当差的,却必定不是皇上跟前伺候的上差的。否则她在皇上身边这些年,养心殿更是常来常往的,总不至于认不得才是。
婉兮便点头笑笑:“倒不知如何称呼。”
那太监笑眯眯答:“回令主子,奴才陈玉柱。”
婉兮便笑了:“哦,那便当真应当是养心殿的人。抒”
皇帝爱玉,这个陈玉柱名字里也嵌入了个“玉”,倒真是“不是一家人,不用同个‘玉’”了。
玉壶便替婉兮问:“倒不知陈爷在养心殿,担着什么差事?带”
张玉柱又笑眯眯答:“奴才跟着一处司库。”
原来是管养心殿小库房的,怪不得寻常也少见着。
婉兮自己也是一时没想明白,一个养心殿的司库太监来见她,应当不是传旨的,那这是做什么来了?
玉壶明白婉兮这是不方便一力追问,这便含笑代为问道:“倒是不知陈爷此来……有何见教?”
陈玉柱脸上笑得宛若一朵花儿,不紧不慢地道:“回令主子,奴才是来回令主子一件事儿……今儿啊,奴才和司库白世秀接着胡世杰的传旨啦,说皇上吩咐要将养心殿后殿西耳房的装修,给挪到东耳房去……空出方子来,给新进的贵妃住。”
婉兮便是微微一怔,抬眼跟玉壶对了个眼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