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还以为自己找错了人，朝正拿着盆吃着一堆看不出什么东西的胖墩再次问道：“你就是皮尔，有个侏儒哥哥，今年八岁的皮尔？”

胖墩看着布莱恩，咽了咽口水：“对，就是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带着小孩子的童音味，就是粗了一些。

看着人高马大，起码三百斤的皮尔，布莱恩很想问一下对方，你是吃激素长大的吗！！！

小孩子的骨骼，怎么撑起来这幅架子的？

考虑到今天过来的目的。

布莱恩没有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他朝皮尔笑眯眯道：“叔叔是电视台的记者，是这样的，有些问题，想要问你，如果你老实回答，就可以获得一些奖金，你拿奖金，可以去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哟。”

听到好吃的，皮尔来了精神。

他憨厚地点点头：“问吧，皮尔很老实。”

“你爸爸妈妈呢？”

皮尔摇摇头：“不知道，他们好多天前就不见了，哥哥还在，还想打皮尔，不过他长高了一点也打不赢皮尔，昨天被皮尔打了一顿之后，就哭着跑出去了，还没回来。”

布莱恩：

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但为了完成小丑的执念，还是继续问道：“那你怕什么？”

皮尔低头看了眼前面的大盆，又看了眼布莱恩，舔了舔嘴唇：“怕饿，皮尔饿的很快，皮尔现在就饿了。”

说着，他肥嘟嘟，带着游泳圈的手掌，抓向眼前的盆子，想要继续吃东西。

啪嗒~

一颗石子突然飞来，将盆子砸翻。

一些像饲料的东西，撒了一地，散发出一股馊味。

皮尔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茫然地看向布莱恩，似乎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砸翻自己的盆盆。

布莱恩见状，露出凶狠的表情：“不准吃！”

“为什么？”

皮尔呆呆道。

“我说不准，就不准！”，布莱恩化身为欺负小孩子的带恶人：“不仅是现在不准吃，以后你都不准吃东西！”

“哦。”

皮尔看着人高马大，膘肥体壮的，性格倒是温柔的很，点点头：“那皮尔去睡了，睡着就没那么饿了。”

说着，他走到房间的草堆上，压了上去。

几秒之后。

他就发出了呼噜声。

“啊？”

布莱恩傻眼了。

他想过很多，比如皮尔也是畸变者，突然翻脸，扑向自己，或者被自己吓到，直接完成小丑的执念。

哪想到这么乖。

布莱恩不由有种欺负小孩的负罪感。

这样搞得话，自己要怎么完成小丑的执念？

看着倒头就睡的皮尔。

布莱恩无奈之下，在房子里闲逛起来。

皮尔吃东西的地方，是个仓库里的房间。

仓库内放着一堆的杂物，还有一个冰库。

不过冰库打开着，没什么异味，也没什么东西，只能看到一堆沾染着斑斑血迹的钩子和透明塑料袋。

屠宰的地方，也没看到有送过来的牲畜。

看痕迹，有些日子没开工了。

布莱恩还在屠宰位置的土地上，看到了一个凹陷的染血印子，印子痕迹，和小丑手上的锤子差不多。

他恍然。

估计平时，小丑就拿着锤子，帮父母锤杀牲畜。

是的，小农场，屠宰就这么粗糙。

其实这是违法的，也影响肉质。

也就是这种偏远地方的小作坊，还在用这种方法杀牲口。

正规的屠宰公司，和这里布置差不多，但是会多一个高压设备，直接电死牲口，然后机器肢解，还需要配备成本不便宜的内脏下水等废料处理渠。

这些他们不吃的废料，一部分会经过加工后，制作成罐头，卖给全球吃内脏下水的国家，一部分卖给宠物饲料加工厂，剩下一部分，则送去产油或者制作成工业使用的高蛋白粉

至于到底卖到哪里去了，给人吃，还是当做工业用品，就不好讲了。

另外牲口留下的部分骨头，也需要额外处理。

以前会卖给饲料厂。

后面出现疯牛病之后，就不允许这样做了。

走着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