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这个世界的历史，斩断所有的因果。

这是雪皇的作为吗？

若是雪皇的作为，这是自我意愿？

还是被迫所为呢？

这是在舍弃什么累赘？

还是在规避什么麻烦呢？

秦阳无从得知，内心惴惴不安，很没有底。

雪皇斩断所有因果，唯独留下了他的。

不知道这是力有不逮？

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雪皇如果是在规避麻烦，躲避灾难。

那么一旦雪皇遭劫，自己也就注定将被牵连其中。

也不知道，泽润是否知晓，雪皇的踪迹？

泽润在这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你没事吧？”

看着秦阳的脸色，不断变换，素雪不无疑惑地追问。

“没事……”

秦阳摇摇头，并没有跟素雪坦诚交代。

这种事情，告知素雪也是并无意义。

以素雪如今仅是天至尊的修为，并不能给予他任何帮助。

况且，雪皇费尽心思，斩断了跟素雪的因果关系。

自己若是告知真相，岂不是再度将素雪牵连进来？

届时，雪皇斩断因果的所为，就白做了。

即便素雪并不知晓雪皇的存在，也并不了解雪皇。

但是，素雪终归是雪皇的一缕意念化身而来。

一旦针对雪皇的存在，知晓了素雪的存在。

那么，单看素雪的气质与面貌，便会迅速洞悉，两者之间的关系。

就跟他看到汪绮梦时，是一样的。

即便汪绮梦跟雪皇之间，并没有因果联系。

但，秦阳依旧笃定，汪绮梦跟雪皇是存在关系的。

具体怎样，无从得知。

然而，若是想对雪皇不利，那么不论汪绮梦跟雪皇什么关系，只管杀就是。

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所以，为了避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秦阳隐瞒了雪皇的事宜。

“真没事？”

然而，秦阳的隐瞒，岂会瞒得过孕育着天眼的素雪。

素雪微微偏头，神色审视着秦阳。

眼神之中的怀疑，显而易见。

“相信我，有些事情，与你明言，便是害你。”

秦阳知晓瞒不过素雪，所以也没打算虚与委蛇，而是坦诚地告知：“当有一天，该你知晓时，你自会明悟一切的。”

雪皇若是解决了麻烦，诸般因果，自然会重归循环。

届时，跟素雪的联系，便会恢复。

一旦恢复，素雪作为雪皇的意念化身，自然就会洞悉一切原委。

素雪目光深幽，定定地审视了秦阳片刻。

秦阳的眼神也很诚挚，并无遮掩与回避。

须臾，素雪轻轻地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显然，她信赖秦阳，并不怀疑秦阳的所言。

“那你此番回来，还走吗？”

素雪随即转移了话题，很是自然。

“不走了吧……”

秦阳想了想，自己这缕意念化身，似乎也没有离去的必要。

登临太虚以后，自己可以斩出无尽意念。

也就意味着，可以化身亿万。

这缕意念化身，与本我是相通的。

因此，完全没有再离开的必要。

“既然如此，那你不去拜会贤叔吗？”

得知秦阳不再离去，素雪的神色，明显地展颜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