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月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在现代的公寓楼阳台上种过小葱、青菜、番茄之类的蔬菜,但都是拿废弃泡沫盒、塑料箱填上泥土,撒上营养土,随便种种的。
整个阳台不到五个平方,就只有这么些微薄的成功经验。
原主比她还不如,从小到大都住在城里,就没在乡下待过,韭菜和杂草都分不清。
齐明月小时候倒是跟爷爷奶奶在乡下住过几年,当时年纪小,不让干农活,但基本的农作物都是认识的。
上小学开始,她就被爸爸接到城里念书,住在爸爸跟继母的新家,战战兢兢过了六年。
后来初中高中可以住校,就一直申请住校,周末、寒暑假也不怎么回去。
是的,齐明月的父母在她两岁的时候就分开了,各自再婚。
小明月就是被父母踢来踢去的皮球,爷爷奶奶舍不得,把她接回乡下养了几年。
一个人没有什么就越会想要什么吧。
不然齐明月也不会被原主记忆中的美好家庭关系迷花了眼,一头扎进这个大坑。
其实原主说的没错,是她先同意的。
就跟现代那些上当受骗的大爷大妈一样,很多都是因为想占这样那样的便宜,结果掉进骗子的大坑。
所以齐明月来到这个年代之后,虽然骂骂咧咧,但并没有摆烂。
她自己选择跳的坑,咬咬牙也要爬出来。
顾景彦喊了护士进来换吊瓶,齐明月还有一瓶水要挂,挂完这瓶,就可以办理出院。
“我先出去了,你在屋里待着,别出去,看着点药瓶,挂完就喊护士拔针。”
齐明月无语,嘴角抽了抽,“明白,明白。”
她现在的形象是不是很不靠谱?
这是有多不放心,把她当五岁孩子一样嘱咐。
顾景彦走了之后,病房里又剩下齐明月一个人。
房间门被关上了。
齐明月想了想,举着吊瓶下床,先推了一张凳子抵在门边,又走到窗前,拉上窗帘。
拉好窗帘之后,又回到床上躺好。
一切就绪。
嘿嘿,她对金手指还是不死心,再试试。
穿越不给金手指,就像买薯条不给番茄酱,不对味啊。
她住的病房在一楼,外面有人经过时,很容易看到房间内的情形。
等会寻找金手指,要是出现什么夸张的行为动作,她怕被人当神经病。
拉上窗帘,挡一挡外面的视线。
齐明月清了清嗓子,做贼一样,小声地叨叨:
“系统,系统,你在不在?”
“空间,空间,有没有?”
“器灵,器灵,你在吗?”
折腾老半天,病房里仍然安安静静,什么也没有发生。
齐明月生无可恋地呈大字状躺在病床上,她刚才已经仔细搜索过原主的记忆。
落在火车上的行李里面也没有任何玉佩、玉锁或者奇怪的珠子、石头啥的。
意思是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金手指载体。
齐明月眼睛朝床头一瞥。
妈呀,吊瓶里的水滴完了,只剩输液管里还有水。
她找金手指找这么长时间了吗?
一点没察觉到。
齐明月迅速翻下床,拎着点滴瓶子,踢开凳子,拉开门,一气冲向护士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