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神奇啊。”阿蒙这样感慨了一句,捏捏手中脆弱无助的小鸟,祂脸上的笑容真切而欢欣,就像是个找到新玩具的孩子。
从云雀的眼睛里看到深深的警戒,这让阿蒙更感兴趣了:“哦?你并不像它们一样盲从,不愿意服从我。因为离开族群太远,已经有了属于自我的身份与喜恶?还是说艾丝特给了你一点小小的帮助,让你变成了特殊的?”
诺恩斯恢复了对自身的控制,但是却被阿蒙握在手心,它用力地甩了甩脑袋,却感觉到挤压身体的力量更加坚定。
阿蒙用另一只空着的右手点点单片眼镜,淡淡的光絮从透明的水晶镜片里倒映出来,仿佛里面流动过某种细碎的金沙,正从环绕着水银的河岸边被冲走。
云雀立刻老实下来,在绝对的位格压制下,它只能认命地抬起头,回答了阿蒙的问题:“不,让我变得特殊的不是艾丝特,而是"诡秘"的认知……”
“不要将"诡秘"这个代称说得这么理所当然,”阿蒙眯起眼睛,黑眼睛里的笑意荡然无存,“这一次究竟是什么结果,仍然是未知数。”
诺恩斯却好像显得比阿蒙更为骄傲,它梗着脖子继续说道:“为了修补破裂的命运,我们耗费了极为漫长的时间,一切都会走上正轨,不会有什么不同。”
阿蒙却指了指自己的单片眼镜:“这件事也在你们看见的命运之内吗?”
云雀一时无话,只是茫然地摇摇头。
“你看,命运已经不一样了。”
阿蒙对云雀的沉默很是满意,但是祂也不打算让这小家伙有求救的机会,一层透明的晶体从祂的掌心蔓延出来,迅速将无力挣扎的云雀封闭在内,而诺恩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关起来。
“即使你不这么做,我也不会去找他的。”云雀小声地说道,就像是在替自己解释着什么。
但是很快,阿蒙就开始一上一下玩起抛接球,祂安然地坐在附近某栋建筑的边缘,望着不远处进行演讲的广场打发时间,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这里有人存在。
至于那些高位者们,正在其余地方进行一场混乱的大战。
“哦,我知道你不会去找他。但是你说不定会引来别的注视,你现在的心思对我来说太清楚了。”
阿蒙笑容和善,但是祂手上折磨云雀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下来:
“你想向谁求助呢?达日博格还是那条魔狼?乌洛琉斯或者那个疯子?你已经没有谁可以依靠了,只要我揭露你的真实身份,你就是祂们天然的敌人。”
诺恩斯淡色的眼睛里晃过一点愕然,阿蒙不再摇晃水晶球,于是云雀再度将脑袋收拢到翅膀底下,很久都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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