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仙揉着眉心,话以出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僵硬的解释下去了,“我突破化形期时,受了点小伤,昏迷不醒,贤彦仙尊便想着热闹热闹。”
嘴一张一合的水淼淼是满脸的震惊与对封建信仰的鄙夷,“一宗之主竟然还信这个!何况若真是冲喜,那也应该是我和你结啊,不是我在说什么,呸!”水淼淼抬手就赏了自己一个耳光。
“你干什么!”闻人仙转身抓上水淼淼的手腕,他都听到破风声了,水淼淼对自己可真没少用劲,看着那微微泛起红的脸颊,闻人仙眼中满是心疼。
这话哪有错了,何故扇自己,闻人仙刚听闻时嘴角都忍不住上扬而去,可水淼淼接上的巴掌,清脆的更像是扇在他的心间。
“是徒儿口无遮拦了还望师父莫怪。”水淼淼真挚的道着歉,刚才那话她是真忘记过脑子了。
“下次莫要这样了。”闻人仙松开水淼淼的手腕,摘走粘到水淼淼脸侧的发丝,凝视那微红的脸颊,掏出药膏动作轻柔的生怕水淼淼呼一声痛。
水淼淼眨了眨眼睛,她没有这般矜贵,想伸手接过膏药自己来的,却被闻人仙躲开,按回手,“乖一点,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你未曾冒犯我,也永远不会冒犯我,只有你受伤才是我不能容忍的事。”
冰冷的触感逐渐驱散脸颊上的火辣,没有刻意的重音,也没有看水淼淼,平铺直叙着最如常的话,却莫名令她觉得这句话重千金,压在心头沉甸甸的,受之有愧。
睫毛忽闪着,水淼淼忍不住偷瞄向闻人仙,他跟本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一句多么动听的话,神情专注与水淼淼的侧脸,看着随着膏药涂抹隐去的红痕,舒心一笑,“还疼吗?”
这可真是让人目眩的笑容,水淼淼呼吸一紧,急忙垂下眼眸低下头,手拽着衣袖,心中惶惶的摇着头,用细若蚊吟的声音回道,“不疼,本就没有多疼,自己扇的自己能用上多大劲,是师父太大惊小怪了。”
“你的事皆无小事,更无大惊小怪。”
今日闻人仙是怎么了?
知道闻人仙一直是个温柔的人,可今日温柔的竟然令人无法招架,水淼淼下意识的后撤半步,又生生挺住,生怕被看出自己心中的胆怯。
右瞄瞄左望望,水淼淼说道,“师父,这天色快黑了,我们赶快下山吧。”
闻人仙没有动而是问起刚才的话题,“说起冲喜,你就真的愿意?”
水淼淼视线飘忽,不敢与闻人仙对视,实话实说她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她自是鄙夷冲喜这种事的,但若真有一张婚书摆在自己面前,她会无视吗?不拿白不拿的事。
贤彦仙尊当时也未曾跟自己说有冲喜这一回事,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水淼淼深吸一口气后才回道,“师父误会了,我与九重仇是有情谊的,只不过”
“我只希望你能看清楚,想清楚,莫要急于一时。”闻人仙抢先一步道,压过水淼淼的声音,说的郑重,“而违背了自己的心意,做出那些让自己违心不快的事,你大可无数次的去反悔去尝试去寻找,只到知晓自己真正的心意,我会支持你所有的抉择,无人能强迫你,我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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