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唤我爷爷，那以后便如此称呼我，这次若不是你，我怕是此时身子都凉了。”

老将军一脸善良的笑意，其实他不怕死，死亡对他来说也是早准备好的事。

可一想到冯老夫人还有冯家的小辈们，以及当年未央宫他惨死的女儿，他便不想闭上眼睛。

他挂念的人太多了，做不到那么洒脱。

“爷爷以后定会百岁无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

或许将冯老将军当成院长爷爷是眀棠的慰藉，也是她活在这个异世的唯一温暖之源。

她顾不得冯家人怎么看她，也顾不得是不是怀疑她别有居心，这一刻她只是想好好保护老将军，让他好好的，也算是弥补前世的遗憾。

“好好，你是个孝顺的，不过怎么瘦成这样啊，是不是在战王府战王没给你饭吃。”

冯老将军一边打趣，一边别有用意的抬起眼皮看向帝祀。

帝祀抿唇，眼底的复杂也是一闪而过，不过还是被冯老将军捕捉到了。

帝祀怎么说也是他带大的孩子，他怎么会不懂帝祀呢。

十年前未央宫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一些，自然知道他跟明家那位二小姐的渊源。

可眀棠是无辜的，再怎样，也不该对她用刑。

冯老将军叹了一口气，眼睛看向眀棠包着的手，眀棠将手缩了缩，小心翼翼的道：“爷爷，我这手是不小心烫的，都怪我行事太不小心了。”

不小心知道明画是心思狠毒的人，还粗心的将锦绣放出去，这才让她跟陈氏有机可乘，不过她也不会白白受这么一番罪，那就让陈氏跟明画自食恶果好了。

眀棠垂着头，一张脸上并没有怨恨，语气也十分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