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朕想知道原因，天底下，有多少女子想成为皇室中人，你服侍朕，提出的要求便是要摆脱战王妃的身份么？”

太上皇没有立马答应明棠，但也没有拒绝，声音淡淡，似乎就是在好奇为什么明棠想和离呢。

明棠身子一顿，她知道和离对于皇室来说，是丑闻，自古还没有哪个王爷跟正妃和离呢。

这样的事情，太上皇询问，也是正常的，且帝王本就疑心中，她若是不说出个因果来，怕是太上皇不仅不会同意，还要多疑，只在是对自己不利。

“因为帝祀根本就不喜欢我，他恨我。”

明棠的声音很轻，她抿着唇，抬起头看向太上皇：“所以我不愿意再继续过这样的日子，太上皇，王爷他心仪我的二妹妹明画，我当初嫁到战王府，乃是巧合，不是我愿意的，我很抱歉占用了战王正妃这个名头，但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我不想一辈子都跟王爷当一对怨偶，太上皇应当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若我们强行捆绑在一起，怕是日后会生出许多祸事来。”

“所以，还请太上皇成全我，让我跟帝祀和离，但我保证，只要太上皇需要我，我便会立马来中安宫侍候，直到您的病完全好了，今日我斗胆跟太上皇您老人家提要求，还请您赎罪。”

明棠一字一句，言之凿凿，态度真诚，满眼期待的看着太上皇。

太上皇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她话中的真假。

而站在床榻后面的帝祀，浑身都仿佛被暴风雪侵染，一股寒意从他身上散开，明棠忽然觉得寝殿内有些冷，强忍着才没抚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太上皇？”

良久，太上皇没说话，明棠却觉得殿内的温度越来越低，放轻了声音。

“汴京城不是有从传言，说你非战王不嫁么，如今你既然全了心愿，为何又要反悔呢？”

太上皇似乎来了兴趣，很想八卦一番，明棠脸颊抽搐，也不跪着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声音闷闷的：

“太上皇，我失血过多，就跪坐着跟您老人家说话吧。”

明棠抿抿唇，叹了一口气：“您老人家也说是传闻了，都说传闻不可信，您老人家瞧瞧我，是像说出那样的话的样子么，王爷他是很好，或许很多女子都心仪他，想要成为战王妃，可我也有自知之明，就我这么一副容貌，我心中清楚，是配不上王爷的，恰好王爷也不喜欢我，我还不如主动求了您老人家恩准，有自知之明的离开呢，这样也能在王爷那里落个好，您说是不是。”

明棠眼巴巴的盯着太上皇，她很想挤两滴眼泪出来的，可人参精体质的她，不怎么会哭啊，哪里来的眼泪。

上次忽悠明丞相跟明老太太，那用的都是眼药水，可不是眼泪。

“这话，帝祀知道么？”

太上皇余光又往床幔后面看了一眼，眼神带着些许的古怪，尤其是感受到帝祀身上传来的冷意后，他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专门往帝祀的心窝子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