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一字一顿的说道,目光一直观察着楚熙脸上的反应。
楚熙闻言有些愕然,然后不由自主的笑出声:
“只是一次刺杀,你怎么就扯到这些上来?
况且我不觉得你是什么不祥之人,我也被刺杀过,你还救过我的命,难道我也是不祥之人吗?
只有没本事的无能之人,才会拿这套说法来安慰自己,永远将自己的过错怪罪到别人的身上,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那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祸害,真正的不祥之人。”
看着眼前哈哈大笑的女人,南宫羽被她的话所折服,确实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将所有的过错怪罪到别人身上,说别人的不是。
也就只有他一直活在这一声声的谴责中,看不开……参不透……无法醒悟……永远无法自拔。
总觉得是自己不够好,不配在这世间存活,不配得到别人的好或者温柔以待,一辈子活在自责中。
就因为自己一出生……与别人……不同。
南宫羽此刻觉得楚熙就像个小太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汲取她的身上的温暖。
“小熙熙,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小样,别迷恋姐,姐只是一个传说……”
这回轮到楚熙自恋的甩了甩头发,傲娇的仰着小下巴。
“小熙熙,我口好渴……”
“没水,只能喝这个了……”
楚熙装模作样的在布袋里翻找,然后掏出一瓶圣泉水,肉痛的递到南宫羽面前。
她很不想给的,谁叫他受伤了,她现在还得靠他救自己上去呢。
“这是什么?”
南宫羽看着楚熙递过来的白色瓷器,拿到手上仔细打量着。
“也是水,只是这是一种药水,喝了对练武的人有好处,能起到洗伐换髓的作用,百利无一害。”
“这么贵重的药水,小熙熙舍得给我?”
南宫羽抬眸看向楚熙,想探究她话里的真假。
“就当作是……以后………你帮喂我小雪虫的补偿吧。”
楚熙肯定的点点头。
“小熙熙,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嗯,喝吧。”
反正火云镯的空间里还有一些,之前帮燕景硕炼制解药已经用去了七七八八,以后省着点用就是。
南宫羽仰起头将瓷瓶的水慢慢喝光,甘液入口,顿时感到浑身舒畅淋漓,后背的伤口也在慢慢的愈合。
这小女人好东西还真不少,除了不会武功,估计她什么都能拿的出来。
“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小熙熙,谢谢你……”
“不用谢,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楚熙目光放柔和,轻声的说着。
她明白南宫羽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他的银色头发太过惹眼,因为它估计吃了不少苦。
人言有时候就是一把刀,刀刀割人心。
在这封建迷信的时代,更是轻而易举的毁掉一个无辜的人。
她不知道南宫羽经历了什么,但这一刻能看出他的脆弱,这副坚强冷俊的外表下,一颗心只怕早已是千疮百孔。
“小熙熙,我背疼……”
“忍着”
“小熙熙,我的背还是好疼……”
“……”
“小熙熙,我想靠着你……”
“……”
楚熙没说话,但还是乖乖坐过去,让他挨着。
军营,燕景硕正在帐内处理军中事务,这几天一直都在处理军营细作的事,忙的焦头烂额。
清风急冲冲的走进来。
“主子……”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