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斗点了点头,说起正事来,“今天下午,我留在铃木顾问身边调查,虽然我暂时还没有弄清楚宫台小姐盯上那两幅《向日葵》的原因,但我发现她随身带着一种特别的药膏,那种药膏可以用来治疗皮肤疾病,可要是将那种药膏涂抹到油画上,在药膏氧化并附着颜料数个小时后,药膏就会跟油画颜料产生化学反应,导致油画表面的颜料融化、变色……”
“也就是说,那种药膏可以毁掉任何一幅油画,对吗?”越水七槻皱了皱眉,“正常鉴定师就算患有某种皮肤疾病、必须用药治疗,应该也会避免使用这类会损坏油画的药膏吧?更何况,宫台小姐今天晚上要鉴定梵高的《向日葵》,那是一百多年前就已经绘制完成的油画,需要鉴定师更加小心地对待,作为一个喜欢梵高作品的鉴定师,她怎么会把这种危险的药膏带在身上呢?要是她手上不小心沾到了药膏,又把药膏蹭到了油画上,这样不是很容易把油画毁掉吗?还有,那种药膏涂抹在油画上数个小时后才开始变化,这一点也很奇怪,她该不会是想……”
“毁掉这幅《向日葵》!”
黑羽快斗脸色凝重地接过话道,“我也有这样的猜测,她说自己喜欢梵高的作品,那不一定是真话,我们对她并没有那么了解,无法确定她研究梵高的画作是出于喜爱情绪、还是出于憎恶心理,她委托我偷走梵高的第二幅、第五幅《向日葵》,也不一定是想把那两幅画据为己有,说不定是她讨厌那两幅画、想要毁掉那两幅画……所以,我们今天晚上一定不能让她接触到画作、至少不能让她单独接触到画作!”
说着,黑羽快斗转头看着池非迟被昏暗笼罩的身影,认真提议道,“另外,我们不确定她有没有其他同伙、会不会已经收买了其他人,所以我们也要小心防备其他人,在任何人接触画作前,最好先让他们接受搜身检查,确认他们身上没有携带危险物品后,再让他们接触画作!”
“可是,那些人会同意搜身吗?”越水七槻提出了问题,“他们是收到邀请、过来工作的专家,搜身一定会让他们感觉受辱、感觉自己被当成了罪犯对待,这样不仅他们不愿意,在消息传出去之后,也会影响到铃木财团或者安布雷拉的名声……”
“你说的没错,”池非迟猜到了黑羽快斗的想法,语气平缓地低声道,“但如果擅长易容的怪盗基德盯上了《向日葵》,那么,为了保护《向日葵》不被怪盗基德偷走,负责安全的人希望鉴定师们在进入鉴定室前、进行x光和随身物品检查,这样就很合理了吧?”
黑羽快斗见池非迟和自己想到了一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怪盗基德标志性的戏谑笑容,“没错,她不是委托怪盗基德偷走第二幅、第五幅《向日葵》吗?那我就如她所愿,等拍卖会结束就偷一次试试看!”
越水七槻:“……”
这样的话,宫台小姐委托怪盗基德偷画的行为,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池先生和快斗真是太损了。
这两个经验丰富、技术高超的惯犯,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抗衡的……
“而且我今天下午易容顶替了铃木顾问的秘书,之后就将把昏迷的秘书先生关在了停车场的车子里,”黑羽快斗继续解释自己的想法,“再过两个小时左右,他应该就会醒过来求救,等他被救出来并且联系上铃木顾问之后,铃木顾问应该就会想到他的秘书很可能被基德调包了、怀疑基德盯上《向日葵》,既然已经让他们意识到了基德在暗中行动,我不如大大方方地露面、今晚对《向日葵》下一次手,让铃木顾问和负责保护画作的人提高警惕!”
“那你做好准备了吗?”池非迟提醒道,“为了保护宾客的安全,这场拍卖会的策划者在会场外、其他楼层电梯外、大楼外和停车场都安排了人手,那些人全部带着警用装备,没那么好应付。”
“放心吧,我来找你之前,就混进工作人员中,将这栋大楼里里里外外都探查了一遍,我已经规划好行动路线,让爷爷去帮我准备道具了,等一下我就去做准备!”黑羽快斗自信地笑了笑,又正色道,“不过,我这次肯定不能真的把画偷走,不然那幅画就不能被你们带回日本展出了,只是这么一来,宫台小姐可能还会再找机会对那幅画下手,之后我们还是得小心防备她的动作……”
“现在她还没有对那幅画下手,而你以怪盗基德身份录下的那段录音中,你和她都没有使用自己的声音,就算我们拿着录音报警,恐怕也没办法证明那是她委托怪盗基德的录音,”越水七槻琢磨着道,“我们目前也只能多加防备、之后再找机会揭穿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