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起来不复杂,”池非迟解释道,“汤汁里确实用桂花泡过,如果你们以后想做,我可以把制作方法告诉你们。”
白鸟任三郎连忙把嘴里的奶块咽下,“能不能也告诉我?”
“哎?”毛利兰好奇问道,“白鸟警官,你对做甜品也有兴趣吗?”
“不、不是,”白鸟任三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觉得小林老师应该会喜欢。”
千叶和伸闻言,立刻打住了吃吃吃的进度,“我也……也想学。”
池非迟暂时放下手里盒子,拿出记事本和笔,唰唰唰把原材料和制作方法写了下来,撕下纸页放在桌上。
越水七槻和毛利兰探头看。
“做起来好像确实不复杂……”
“是啊,我们改天也试试吧……”
在其他人围着看制作方法时,毛利小五郎不为所动,悠哉游哉地吃着奶块,刚想拉着目暮十三感概‘年轻真好’,抬眼发现目暮十三的目光也在频频往那张纸上瞥。
目暮十三偷瞥着纸上的甜品制作方法。
他也是有老婆的人。
平时工作忙,以后哪天假期休息,给老婆做一份好吃的甜品,也能让老婆开心不是?
毛利小五郎:“……”
目暮警官怎么也……
等等,英理应该也会喜欢这种甜品的吧,可是他不确定自己能做,而且大家都在做、都有的吃,好像也不稀奇了,可是……
要不他也看看?先看看再说。
在其他人看甜品制作方法的时候,池非迟抬眼看向墙边的白板。
白板上贴了五个人的照片:日卖电视台的体育新闻部部长山森慎三、日卖电视台的摄影师香田熏、毛利小五郎的学弟榊良辅、杯户町工厂社长本浦圭一郎、本浦圭一郎的儿子本浦知史、他的老同学中冈一雅。
本浦知史的照片贴在本浦圭一郎的照片下,被圈了起来,画箭头指向本浦圭一郎,应该是作为相关人员的信息出现,而除了本浦知史外的四人,都是这次爆炸案的嫌疑人。
越水七槻发现池非迟在看白板,低声道,“那个爆炸犯在用变声器打电话到毛利侦探事务所,在提醒毛利先生暗号里有‘手’这个字时,提到了‘是手球犯规的手’,所以我们怀疑那天远藤选手提到‘手球犯规’时,凶手就在我们附近。”
池非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凶手会提到‘手球犯规’,也能说明自身是足球爱好者或者对足球比赛很熟悉的人。”
“是啊,”毛利小五郎把甜品制作方法三两行记下来,才看向白板,“如果是我的话,我大概会说‘是手脚的手’吧……”
目暮十三和白鸟任三郎对视一眼,开口向池非迟了解情况,“池老弟,这次体育馆爆炸,犯人选择安置炸弹的位置,是东京spirits队球迷主场所在的观众席上方的电子计分板,我们推测犯人可能对东京spirits队心怀怨恨,中冈一雅三年前出车祸,左脚受伤严重,之后就被东京spirits队取消了内定名额,听说你和中冈是高中同学,你觉得他有可能因此怨恨东京spirits队吗?”
“中冈跟我说过,在他车祸受伤之后,东京spirits队并没有立刻放弃他,依旧愿意让他加入,”池非迟如实道,“是他拒绝了。”
“我也跟目暮警官说过这个,”越水七槻迟疑着道,“不过毛利先生认为,他遇到了你这个很久不见的高中同学,曾经又那么风光,说不定不想让你觉得他现在很落魄,所以才会那么说……”
“年轻人总是好面子的嘛!”毛利小五郎大大咧咧道,“说自己被东京spirits队取消资格太丢人了,那不如说是自己拒绝了东京spirits队!”
目暮十三正色看着池非迟,“池老弟,你觉得呢?他有可能为了面子而说谎吗?”
池非迟把已经提前知道凶手的案子放到一边,只思考中冈一雅的为人,想了想,才道,“高中时期,中冈是个很骄傲的人,那个时候他或许会为了面子而说一些大话,但现在……他那天没有掩饰自己这两三年的迷茫,说过自己在群马老家的颓废生活,我想他应该不至于为了面子而骗我。”
柯南在心里叹了口气。
出现了‘我想’这种字眼,就说明证言带着证人自己的主观想法,失去了中立立场该有的公正。
只说起中冈不掩饰自己这几年的迷茫,还是不足以证明中冈不会说谎。
就像之前有个家伙整容成‘工藤新一’跑到他们身边杀人,服部咬定‘工藤不会杀人’,却又说不出一个理智公正的依据,证言的唯一作用,是用来判断证人与当事人的关系如何、证人自己的意愿。
服部相信他的为人,所以坚信他不会杀人,池非迟不相信中冈一雅会骗自己,所以才会在没有足够依据的时候,说‘他不会骗我’。
不过,池非迟遇事比服部那家伙理智得多,没有像服部那样咬定‘不会’、‘不可能’,用了‘我想’这种字眼,也是表明自己没有证据、只是自己的想法,不想干扰他们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