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都来,固定日期,单独陪坐一天。
再联系他前面讲过的学习计划……
这是陪坐吗?
这恐怕是要一对一开课吧!
徐婉捏紧了手帕,又开始乱想太子和宗锦澄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这态度可不像愧疚,谁家愧疚做这么大补偿的,他可是太子啊,他的时间有多宝贵!
可若说不是补偿,只是单纯的喜爱,那为何从前都没有这样偏爱,只从今天才变成这样。
徐婉想不明白,也不敢深想。
她只是一介臣妇,不想也不敢去揣测大佬们的想法,只能等太子跟锦澄教完,私下套套小魔王的话。
宗锦澄不懂这些,只当太子以后每个月都会找他玩,当即又美得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激动得简直想原地转个一百圈。
“我一定好好读书,等殿下来检阅!”小魔王仰着笑脸保证道。
太子笑着站起身,摸摸他的头道:“今日就到这吧,孤还有事,月底见。”
“月底见,我去送殿下。”
“嗯。”
宗锦澄一蹦一跳地跟他出门,边说话边比划,不时又逗得太子笑得想咳嗽。
东宫。
太子妃见太子回来时,一惯苍白的脸色有了些红润,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她上前一边挽着他,一边调侃道:“殿下这是又被锦澄给逗开心了?”
太子笑道:“嗯,这小孩挺会讨人欢喜的。”
太子妃点着头,出声道:“别人家的孩子,怎么看都讨人喜欢。等再过七个多月,咱们自己的孩子出生,殿下别觉得忧心就行。”
太子的笑意微顿,明白她是在问他。
锦澄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若是几个月前她问,或许他会答。
但现在,他不能说了。
因为他已经有了个计划,并且开始实施了。
太子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握着她的手,问道:“今日在侯府,孤问徐氏为何愿意嫁给生死不知的宗肇。她说是因为喜欢宗肇的母亲,想弥补她缺失的母爱。”
“那你呢,你嫁给孤,是因为什么?”
太子妃原是魏国公独女,其父是开国功臣,部下及门生遍及天下,权大势大。而太子,不过是个废后之子,母族惧灭,身体病弱,是宫中众多皇子、嫔妃的眼中钉、肉中刺。
在所有人都认为他不是被废、就是被害死时,太子妃不顾魏国公的阻拦,毅然决然地嫁给了太子,保住了他东宫的地位。
太子妃笑得很纯粹,她轻声道:“我从小跟在父亲,听过也见过太多官员们的嘴脸,人人都怕行差踏错,做事权衡利弊。唯有殿下,不畏权贵,不畏生死,保持善良的本心,为生民立命。可这样深受百姓爱戴的殿下,却不被官场同僚所容,我希望有人能站出来保护殿下。”
“很有幸,我成为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