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顾不得茅房里的脏臭,嫁进老余家这么多年,她头一回,将茅房里的恭桶连抱带拖地弄了出来。
余建才跟在她的身后,看到这婆娘疯了似的抱起恭桶,顿时觉得臭气熏天,仿佛连他的头发丝都跟着臭了起来。
他滴个妈呀!
建成媳妇这是魔怔了吧!
那么又臭又笨重的恭桶,她居然一个人给抱了起来!
不得不说,一个人的潜力是巨大的。
余建业看着大嫂的这一波操作,也不禁目瞪口呆。
要不是他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家娘亲对大嫂的喜欢程度。
此刻看到这一幕,当真是要怀疑,她娘是不是趁这个机会,在捉弄恶整大嫂。
若是这下面再没有银子,那可就更解气了。
余建业的兜里,揣着分给他们四房的五两银子。
此刻像个局外人,看戏一样的瞧着大嫂,像个疯子一般地用手刨着茅房的地面。
不管那下面是不是藏了银子,他都不禁对大嫂这一波可怜的操作,生出几分同情来。
顾千兰不紧不慢地走到钱芬芳的跟前,缓缓地蹲下身子,看着她一个劲的徒手刨着土。
因着钱婆子这最后一个藏银子的地方,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她并没有亲自动手,将这里的藏银拿出来。
眼下她不错眼的注视着钱芬芳的一举一动,只等她将银子刨出来的第一时间,出手将那些钱拿到手里。
看着钱芬芳手指一停,露出满脸喜色的神情,她知道这是挖到东西了。
“银子!真的有银子!”
“终于挖到银子了。”
钱芬芳止不住心底的激动,手指飞快地扒开地上的泥土。
她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不少灰黑的印子,甚至还带着难以言说的异味。
“娘果然没有骗我,真有银子!真的有啊!哈哈!”
虽然不确定这下面藏了多少银子,可手伸进陶罐子里的感觉却不会骗她。
当一锭五两的大银锭子,连同一块一两的碎银子,被钱芬芳从罐子里摸出来的时候,她终于笑得眉眼弯弯。
“银子!我的银子啊!”
她也不嫌弃是从茅房的地下挖出来的,更不在意上面疑似还有些米田共的气息,直接放到嘴边上亲了一口。
正伸出手准备趁她不注意,从她手里将银子收过来的顾千兰
满头黑线地看着钱芬芳,默默地将手缩了回来。
罢了!本来她想将这些银子全收进自己的囊中,算是老余家给孩子们的补偿。
毕竟,他们三房可没有参与分到一亩良田,那一亩田就价值十五两银子的呢。
她收到全部的银子,把本该分给三房的良田留给他们,不过分吧!
可谁让钱婆子实在鸡贼,居然在茅房恭桶底下藏银子。
她再如何有空间这个外挂,作弊神器存在,也没有那么的不讲究。
只是如今老余家的银子,远没有他们分家时提到的那么多。
她倒要好好看看,只有六两银子可分的老余家大房和二房,该怎么分配这些银钱,又会闹成什么样子。
更不用说,二房夫妻两个还都躺在床上,等着银子抓药救命呢!
“怎么会只有六两?”
很快笑颜如花的钱芬芳,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不满地盯着手里的银子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