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馋,有点羡慕。
田翠翠跑了。
方槐心里美滋滋,但面上不显:“她一个小姑娘,跟她动手不好吧?”
“谁动手了,我动的是脚!”
赵云川也怕把人踹坏,踹的时候非常有分寸,收着力的。
“再说了,她是个小姑娘,你还是个小小哥儿呢,都学不会了是第一次做人,咱凭什么让着她,就不让!”
方槐的心甜的冒泡了,她轻咳一声,收回视线,看着被压塌的秧苗,觉得还能再抢救一下,一窝一窝地把它立直,赵云川有样学样。
但是他真的好想回去换衣服。
身上湿答答的,还全是淤泥,不舒服。
方槐头也不抬的摆弄秧苗,赵云川看不见他勾起的嘴角:“不是说对小姑娘都要怜香惜玉吗?”
“谁说的?”
赵云川手上的秧苗塌了,他继续鼓捣:“小姑娘与我何干,我只想对你一个人怜香惜玉,但是你啊,这么大一块头还能被一个弱女子推倒?”
该不是虚壮吧?
不会不会,那可是实打实的肌肉。
胸膛硬邦邦的,肚子也是硬邦邦的。
他摸过。
方槐扬起的嘴角迅速耷拉下来,他声音平和,听不出什么情绪:“我真的是个大块头吗?”
“没有我块头大!”
自己净身高186,槐哥儿比他低半个头左右,180左右,在小哥儿这个群体当中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等等……
赵云川灵光一现。
这个时代对小哥儿的审美更偏向于女性,大块头这个形容词对小哥儿绝对不是褒义词,赵云川抬眼偷看方槐,果然看见对方耷拉着嘴角,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连忙找补道:“我就喜欢大块头,多健康呀,槐哥儿什么样我都喜欢。”
方槐不信,觉得赵云川专门哄他玩。
他是全村最丑的小哥儿,还是大块头小哥儿,赵云川又不是眼瞎,怎会真的看得上自己的样貌。
方槐屁股一撅,赵云川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槐哥儿,真没骗你,在我家乡,你这样的长相就是顶尖的长相,会让无数姑娘和我这样的小伙儿放声尖叫的。”
方槐怀疑的看了赵云川一眼。
“骗你你是狗。”
方槐心中信了几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只是,刚刚的话好像有些不对。
赵云川低头,心虚的用手肘揉了揉鼻子,不敢看方槐。
两人对秧苗一通抢救,有些立起来了,还有些骨折得很彻底,把抢救不过来的沉在水田底下当作肥料。
“走,回家!”
黄鳝桶被打翻,里面空空如也,原本想晚上加个餐,现在只能作罢。
一路上,他们都在给对方分享今天发生的事情。
赵云川:“客人有狐臭,老王请他进包间,他说老王娘们叽叽的没眼光,自己身上的味道叫做男人味,死活不肯进包厢!”
“那后面进了吗?”
“进了,送了一壶可乐和一碟点心。”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可不,好多次了,每次非要老王送他点啥,他才进包间。”
夕阳西下,家长里短。
无限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