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话,听起来多么一本正经和贴心。
可他狂风暴雨般的动作,她怎么可能舒服的睡得着呢。
反正,最后被陈皮闹腾了大半宿。
他抱着她,一遍遍向她反复承诺。
“姐姐,我这一生都爱你,只爱你。”
说给她听,却也像是在说给自己。
有些困意的江南念听了,却没来由地有一些心虚。
翌日,甚至吃饭都是迷迷糊糊,还是被陈皮喂的。
她很平常的离开了陈皮的住处。
之后直接去了红府。
二月红正在打理喜阴不喜阳的兰花。
江南念见到的就是一幅君子如玉的温润而泽图。
“红官。”
二月红那柔和如春风的眼,缱绻得连三月化雨的春风都不及。
“我还以为、夫人、厌烦红官了呢?”
二月红一把握住江南念的手,脸贴在她的掌心,抱着她坐在摇椅上,眉心微蹙,尽是失落与脆弱。
“红官这狐媚样子,可真真让人心动。”
江南念坐在他怀里,轻轻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一下。
“公子又生得这副花容月貌,小姐我怎会不怜香惜玉呢?”
二月红也极为配合她的小情趣,带着羞意直接进入了角色。
“那请小姐怜惜小生一二…”
他又看她一眼,眉头挑起。
“先哄了陈皮,再来哄我。你这小骗子,亏我好等。”
“红~官~”
他揽抱着她,压着她后脑勺和她亲吻。
二月红甚至不给江南念留一点呼吸的余地,叫她的理智都被他炙热的亲吻攫取。
最开始按在他胸口的推拒都变成了支撑不住时候的倚靠。
她的手搭在他肩头、胸口,被他压在怀里按在腿上亲得唇瓣微肿。
两个人在摇椅上吻得很久,吻到江南念几乎要缺了氧,腿软腰软整个人都软了,才被放开。
唇瓣分开的时候,甚至牵扯出一线银丝。
之后俩人自是一夜柔情蜜意,其中情节不必多提。
晨间,二月红为她画眉梳发,二人含情脉脉。
二月红在府里戏台上练嗓子,她在台下含笑望着。
此间郎情妾意,仿佛时光都变得柔软了。
接下来,她穿堂过巷,慢悠悠去了齐恒的香堂后院。
说起来,齐恒和解九好几日不曾与江南念打过照面了。
他们也自觉的守着自己的院落打理家业,等候着佳人的光临。
过去的时候,解九在和齐恒说着什么。
江南念的到来,让握着支笔,细算香堂的开支齐恒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许多。
俩人见是她,面上立刻露出笑来。
“我说呢,晨间院子里还有喜鹊叫。可把月月儿盼来了,可要喝茶?”
齐恒一边说着,一边迎了她进门。
又是忙着跑来跑去拿零嘴,看起来特别适合过日子。
这人看她来了,怎么都要和她挤在一起坐着。
又喂她饮茶,又絮絮叨叨诉说着他对她的思念之情。
完全把一边的解九当做了空气。
解九也不见外,扫了一眼心情还算不错的女子。
有些惆怅,他忍不住又叹一口气。
“小九怎么了,这是?”
她此刻侧对着解九,看不见他,但被他注视着的感觉如此明朗,叫她有些心虚。
她想要回头张望,却被人齐恒搂住捏住下颌强迫着转过脸。
“解郎…”
她没来得及把话说完整,就又被齐恒环着继续亲吻起来。
“齐恒…”
江南念避开了齐恒黏黏糊糊的亲吻,望了过去。
“齐呆子,你再这样,我便走了。”
女子清冷的嗓音被揉弄出无限风情的腔调,因为喊出来得太急,这屋里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包括齐恒。
他连装听不见也做不到。
“好,我们好好说话就是了,不亲月月儿了。”
他似乎是咳了声,然后就又归于无声无息。
江南念回头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解九,他的目光令人发怵,她又回头瞪齐恒。
虽然无意,她却一副勾人的模样,长发散乱,两腮红透,眼里泛着一汪春水,被亲得红艳的唇微微抿起。
解九哑声笑了笑,对着齐恒道。
“你可真不把我当外人,好歹等我走了再来也不迟。”
“小九可要归家了?不是说最近解语楼事务颇多!”齐恒笑了笑,仿佛随意地问起似的。
“我等你,月亮小乖乖。”
“嗯。”
解九摸一摸她手指,捏了一把,起身离去了。
他从来好脾气,情绪极内敛,这样的时候也面不改色。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今日要陪齐恒。
何必自讨没趣,这也是他和齐恒的默契。
互不打扰,等着她来便是。
再抬头的时候,解九已经不在那里了。
廊下,只有他翻开的书卷,被风缓缓拂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