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就靠她的肚子嘚瑟吗。
不行,凭什么全天下的好东西都给了安凝,不公平!
如果安凝点了这个头,她可以预想下一步被薄宴淮打入冷宫,老死不相往来的铁定就是她。
而安凝,就是夫妻俩没有隔夜仇,过往恩怨一笔勾销,重归于好。
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不管安凝肚子里有没有真货,她都要以防万一。
安柔的右手瞬间抓紧,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个天真无害的笑:“呃,我是不是来得不巧,打扰你们吃饭了?”
她刻意看向桌上的蛋糕,佯装惊讶:“今天不是宴淮哥哥的生日啊,难道……是姐姐的生日吗?哎呀,姐姐过生日怎么不回家呢,生日就该一家人在一起庆祝嘛。”
安凝现在只想一巴掌拍死安柔,冷冷道:“是吗?只怕你们给我定的,会是毒蛋糕。”
“姐姐说笑了。”安柔皮笑肉不笑,“这话怎么说得好像安家对姐姐不好呢……姐姐,可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啊。”
薄宴淮上前,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了,如此狰狞的一张脸,他以前到底是怎么觉得可爱的?
“不想我发火,就赶紧走,不想我说第二遍,今晚就别再出现,否则我不管你是不是救过爷爷,我捏死安家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你要不怕,可以试试。”
薄宴淮声音很冷,冷得安柔的心在哆嗦,但她就是今晚被薄宴淮恨死,她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我正要去里面赴约呢,经过你们门口,正好进来打个招呼,宴淮,现在连一句招呼的话都不许我说了么?”她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微笑,看起来还真像路过,反被薄宴淮揶揄一顿,才委屈呢。
“滚!”薄宴淮忍无可忍,对安柔下起毫不掩饰厌恶的逐客令。
“宴淮哥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安柔准备将厚脸皮进行到底,反正薄宴淮现在恨她入骨,她那仅存的一点面子自尊也不重要了,反正公开场合,薄宴淮再狠也不会对她动粗,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不管你们今晚有什么活动,我是姐姐的亲妹妹,在情在理,都应该和姐姐一起庆祝啊。”
安凝见安柔如今是益发不要脸了,不觉有些好笑:“刚刚进来就问今天是不是我生日,现在又说不管今晚有什么活动……安柔,我有什么活动跟你有关系吗?你要蹭薄宴淮的场子,也请你走心点,找点像样的借口。”
安柔轻轻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道:“对不起姐姐,我和宴淮哥哥一样,都是病人啊,病人的脑子当然不像你们常人的脑子那么通透,姐姐不会因为这个生我气吧?”
安凝无意与她掰扯。
安柔从回国起就一直罩着这个抑郁症的金钟罩,让所有的人都围着她转,但实际上,她回国后一次医院都没去过。
安凝眼里此刻的安柔,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让她忍着胃中的不适嗤笑一句:“抑郁症是吗?安柔,这个病症的病人确实会时常失去理智,但最明显的表现是伤害自己,你浑身上下皮肤光滑,可有一次伤害过自己的行为?”
“不仅没有,只要你一装病,自然有人为你冲锋陷阵,你是不是有享受被别人服务的怪癖呢?只可惜,有那心没那命!”
其中,冲得最厉害的,就是面前这个正在向他再次求婚的老公。
安凝心里刚刚冒出来的感动又消失不见。
她只想感慨,薄宴淮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已经开始动用影帝般的演技了,她真的很想问一句,今晚的安排,背后到底是哪位高人在编排。
安柔趁安凝走神间,直接擦过薄宴淮的肩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旁边椅子上。
“你不是约了人吗?”薄宴淮若不是想破坏了氛围,会直接考虑将安柔丢出去,“安柔,别让我对你心生嫌弃,你看不见今晚的氛围吗?我跟安凝还有话要谈,别逼我动手对付你。”
这话说得是真不客气,也安柔认识薄宴淮以来,第一次见他对她真发脾气。
那又怎么样?她还会在乎吗?
和秦玥想要的结果不一样,她就算得不到薄宴淮,也得破罐子破摔!
她直勾勾地盯着安凝的肚子,唇角勾起一抹假笑,也是对薄宴淮寒心的笑:“宴淮哥哥,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意见很大,我也知道我的行为在你眼里是一种特别不齿的下贱,你就当我一贱到底吧,我约的人是我也很不齿的一个相亲对象,你就看在我们过去的情意份儿上,让我躲躲吧。”
她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伸手去抚摸蛋糕四周的玫瑰,含泪带笑道:“宴淮哥哥,你真好,给姐姐的礼物看得我都想哭了,这样一个人,叫我如何舍得不爱?”
薄宴淮了然安柔的动机,只感觉她这一趟有些破釜沉舟了,连忙对正用愤恨的目光直盯着自己的安凝表忠心:“你别误会,真不是我叫她来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任何的突如其来都是有问题的。”
薄宴淮,他这幅急切地想要和她切割表情,看得安柔心里叠加了一阵刺痛。
“安柔,那就让我清楚地告诉你,我薄宴淮这辈子唯一的老婆只会是安凝,过去只当我被猪油蒙了心智,好在我及时清理了清楚了我的心智,我正在向你姐姐求婚,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你再不走,别怪我用整个安家为你的死皮赖脸陪葬。”
安柔脸色白了,这回是白得彻底。
她知道,薄宴淮是在给她下最后通牒,他们之间再无可能,而安凝,至此会永远压在她头上,成为她永远仰望的对象。
安柔把自己的脸皮按在地上摩挲般地强颜欢笑道:“宴淮哥哥,你跟我姐本就是夫妻,何来求婚一说?”
“滚!”薄宴淮呵斥,声音陡然尖了几个分贝,他的耐心即将告终,安凝看到他的两个拳头握得冒出了青筋。
安凝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心里竟然有点暗爽。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以前安柔总是喜欢挑拨离间,让薄宴淮来针对自己了。
以前薄宴淮这么对她,她只觉得难堪,现在同样的手段放到了自己的敌人身上,她觉得比亲手扇安柔一耳光还要爽。
“我不滚,我为什么要滚?”安柔卑微至极,开始反向往上爬。
7克拉的钻戒放在那里实在有些刺眼。
安柔趁两人都没注意,直接夺了过来:“宴淮哥哥,你知道吗?这枚某品牌的制作的全球唯一一枚戒指,我也好喜欢,所以,这就是宴淮哥送给姐姐的求婚戒指吗?”
安凝的眼光向来不错,戒指的四周的彩钻镶嵌不但没有显得粉钻地位不保,反而使它的粉嫩更加美丽耀眼。
在烛光和灯光的双双辉映下,依然熠熠生辉,实乃绝佳的求婚之物。
安柔看着手里的戒指,脑海里恶毒的想法源源不断。
人人都说,好看的东西都是有毒的,可见这么漂亮的戒指,安凝有命收,也不知道有没有命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