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还抓了一把递给芝兰,称赞道。
“呀,这么热的天,支起一口锅炒瓜子,肯定很热,我给你一把扇子扇扇,真是辛苦,当做对你瓜子的谢礼了。”
江云娆将那名贵黄花梨木做把的刺绣绸扇给递了出来,让她扇扇风。
这小姑娘瞧着着实可怜,才失去工作,一会儿委屈了又投湖怎么办?
晚樱有些紧张,她知道江云娆来往皆是豪华马车,定是家中阔绰之人,这寒酸瓜子想必是瞧不上的。
正当她开始沮丧的时候,头顶上传来的女声全是夸赞她的,她心底好开心。
以前她也在北境的家中种过向日葵,但是被她的哥哥给扯掉了。
说珍贵的田地不能用来种没用的东西,然后她哥哥在土里种了一些花,没几天就死掉了。
“还从没有人这么夸过我,也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热不热。”
她的声音低如蚊蝇,眼皮下垂着,被烫起泡的手指颤抖的接过了那把扇子,轻轻扇了扇。
家里人知道她做饭好吃,一大家子,甚至是亲戚来家里,都要她做。
家里贫穷,菜做多了被骂,不做被骂;
夏日酷暑一日做三顿,哥哥跟弟弟的口味不同,起了争执也是她没伺候好又被骂;
寒冬落雪纷纷,一家人吃完下桌,她要在寒冷的井水里洗一堆碗,动作慢了点也被骂。
从来没有人因为她一日复一日的付出而多夸赞她一句,也没有人关心她冷还是热。
思及此处,那个从小待的家她是一点留念都没有。
江云娆一手掀着帘子,一手拿着瓜子儿,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