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归眼角有泪痕,指了指两个鹤兰因的孩子:
“两个小主子都披麻戴孝了,公主以为还能是谁呢?
公主,让让行吗?
鹤大人临走前,说大周人要叶落归根,这棺材得送到江南白马寺去,路程远着呢。”
拓跋朔兰眼睛瞪得异常的圆,不可置信,她僵硬着身子看向自己的两个孩子:
“绵绵,重霄,发生什么了?”
这两个孩子,是拓跋朔兰故意没有带到自己的婚典上的。
让他们陪着鹤兰因几日,她也不想让孩子看着她出嫁,嫁给一个不是他们父亲的人。
鹤绵绵哽咽着,摇头:
“女儿不知道,女儿只知道爹爹睡着了再也不会醒来跟我们说话了。”
拓跋朔兰脚下一软,她知道小孩子是不可能说谎的。
于是转眸看着辞归,两眼已然赤红:
“到底发生什么了,快说!
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说鹤兰因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涂些药膏的事情了吗!”
辞归将头低了下去:
“大人知道公主要出嫁,不顾自身安危,与公主的驸马爷起了冲突。
公主知道的,大人在匈奴孤掌难鸣,怎与您那尊贵的驸马爷斗呢?
那蒙硕部的王子赫连尧更是嚣张,与驸马爷一直置大人于死地。
大人本就患病又有伤,自是不堪重击,胸口被拳打脚踢后,口吐鲜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