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解释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是我在强求。你不喜欢我,你拼命演得你很喜欢我,倒是辛苦你了。
感谢你最近照顾我,照顾孩子,你也算很负责了。”
暴雨顺着鹤兰因的面颊流淌成一条汹涌的河流,从他黑密的长睫飞流而下。
他死死攥住她的手臂:
“我跟苏媚怜的确是相识一年,一年前我是去烟雨楼听她弹琵琶,仅此而已,旁的事情一点没有,你相信我!
近半年接触,是江南惨案,她是最核心的人物。”
那清冷惯了,看什么都是一副冰山样的人,今日倒真是急了起来。
他在拓跋朔兰的眼里,看见了灰烬。是火焰燃烧殆尽以后,再不会死灰复燃的灰烬。
拓跋朔兰笑了笑:“你不单单是去听她弹琵琶,你是去看那张千变万化,可以变去你心底的那张脸。
你不用解释什么,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我是要走的人,你有权利找女人。”
可就是在知道的这一刻,还是那样难受。
二人对峙在宫门前,苏媚怜咬着牙瞧着,她从未见过那清冷如月,性似佛子的鹤兰因有今日这般着急乞求的样子。
索性这公主要走了,等她一走,自己就将所有的秘密都告知给鹤兰因,然后在他面前立功。
鹤府,不就是自己的天下了吗?
鹤兰因看着拓跋朔兰在雨中望着自己笑的时候,心底慌乱到了极点。
他宁愿此刻,拓跋朔兰是对自己喊打叫骂的,可是她太安静了,甚至还在感谢他。
拓跋朔兰苍白的唇勾了勾:
“谢谢你,鹤兰因。我在你身上整整七年,用七年的时间教会了自己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