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走入百花园时,就从身后飘来句酸味十足的话来:
“哟,这不是那日在鹤府喝倒大周半壁官员的匈奴公主吗?
瞧着是挺厉害的,不过你怎是自己走着过来,这马车府上都没给你配啊?”
这些夫人与贵族小姐看着拓跋朔兰一身悠闲的带着人走过来的,
不似她们,有华丽的马车与马夫,没让这些娇小姐走上一步路。
家中配备的马车越豪华,还有马夫,便是身份越尊贵,家中越重视她们的表现。
而这匈奴公主是走过来的,便生了鄙夷之心。
拓跋朔兰眼神冷冷扫了过去:“走路过来是有什么问题吗?”
另一位夫人用绣帕点了点鼻尖,掩笑道:
“倒也不是,我们京中长大的贵族女子,从小就是被娇养着长大的,那双足柔软,犹如婴儿嫩足。
自是不能如鹤夫人这般随意昂首阔步,想必是从前在匈奴草原上肆意惯了,那脚下的茧跟男子一般,再是如何跋涉长途也不觉累。”
拓跋朔兰道:“我们草原儿女,纵马射雕,不止脚上有茧,手上也有。”
众位夫人与贵族小姐们便都相互看看的掩面而笑,似在看好戏似的,没想到这外族人竟一句不对劲都没听出来。
紫苏在后边听着,抬眼看了众位夫人一眼,恭恭敬敬的笑道:
“各位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夫人的确是走路过来的,奈何就走了几步路就到了。”
她伸手朝着镜湖北边的那座别致的湖边小院指了指:
“您瞧,咱们夫人就是从云鹤居过来的,沿着湖边小路走走就到了,着实不必长途跋涉,如各位夫人一般还需起个大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