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与江云娆前脚到天元宫,后脚鹤兰因便来求见了。
江云娆听见是鹤兰因来,正要好好说他几句,可是拓跋朔兰不让她说,说自己不愿再与鹤兰因有纠葛了。
她是匈奴公主,鹤兰因是中书令,常年待在帝京,相隔千里万里,
谁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身份地位离开,谁的肩头上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想想便觉得还是放下的好。
“鹤大人方才不是出宫了吗,怎又回来了?”
江云娆站在荷花瓶边,伸手摸了摸那粉色的荷花花瓣,用寻常的语气问了一句。
可心底一股憋闷之气,正在集结。
裴琰一见江云娆这样子就是要找事儿的模样,便启声道:“皇后去东宫盯着太子的功课吧,顺便将他的老虎笼子给锁好。”
江云娆瞪了一眼裴琰就走了,她就知道这种情况下,男人和男人会同一阵线,开始支开她了。
裴琰转回视线,抬了手臂示意让鹤兰因在偏殿里坐下:“来找朕,是为了私事吧?”
鹤兰因半垂着眉眼:“嗯。”他沉默了一下,心底似五谷杂陈在发酵般酸涩起来:“那对双生子,是臣的吧?”
裴琰抬起漆黑的眉眼看了他一眼:“这么有自信?”
鹤兰因道:“若不是公主与臣的,她倒也不会对臣表面冷漠,实则一股怨气。”
裴琰端着茶盏抿了一小口,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说吧,要朕如何下旨,帮你一次。”
同样都是男人,裴琰都不用多问一句,便知道鹤兰因近一年的反常来源于何处了。
不过也好,他调头将注意力挪到匈奴公主身上,他倒是极为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