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侧首看了徐孟卿一眼,身子歪在她胸口,像小兽躲在母兽怀里依偎一般,母子二人无一人求饶,都选择了沉默。
这样的情形,谁都没去想还可以活着。
江云娆自己也是做了母亲的人了,也知道,徐孟卿与这个孩子其实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正当她要给裴琰求情的时候,魏婉莹忽的狂笑了起来。
裴国公格外厌恶这皇后,怒道:“魏氏,你笑什么,你以为你还能活不成?”
魏婉莹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凤椅边上的赤色大花瓶下:
“我是想着下黄泉的时候,还能拖着皇上最爱的女人,还有你们儿子女儿,我就开心不已。”
裴琰厉声道:“毒妇,你又干了什么!”
魏婉莹披头散发,坐在血泊里,笑着道:
“江云娆,还有她生下的那两个孽种,就快死了。
哈哈哈哈,臣妾已经是赢家,到头来,皇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太子是不是最近身上很痒啊,怎么擦药都好不了?”
裴昀又在那里挠了起来,的确,浑身奇痒无比。
裴琰将裴昀衣襟扯开,那胸膛上已经满是红色斑点,格外狰狞。
他深邃的眉眼阴鸷无比:“魏氏,想跟朕谈条件,就自己将解药拿出来!”
江云娆同样也是心头一颤,连忙朝裴昀走了几步,有些激动起来:“魏婉莹,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对我的孩子都做了什么!”
裴国公与鹤兰因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凝重。
魏家极有可能会被全面保下,官职虽然留不住了,但命会在。
这样的大局,可能就白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