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初登台,便以绝尘之姿,吸引了众多目光。
他是个男人,不输花魁容貌。
他是个女人,胜过花魁十倍!
既然已站在台上,姜雨也不想丢份儿,清了清嗓子,只在台上走了三步,便开口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王维这首《相思》号称千古第一相思之作,谁能打得过?
“短短五言,看似简单,却朗朗上口,此诗意境非凡呐!”
“红豆乃是相思子,生在南国的春天,正应了‘春’的主题啊。”
“刘公子淫诗与此诗相比,就好比‘浊流’遇上了‘清流’,的确不如,的确不如啊……”
台下懂诗之人,皆摇头晃脑,闭眼细品这首诗,发自内心地赞美。
就连台上的花魁,也不禁暗暗念叨,她媚眼中秋波荡漾,柔声问道:“公子,这首诗可有名字?”
姜雨说道:“此诗就名为《相思》。”
“相思,相思……红豆,的确让人相思。”彩蝶许是被触动了心弦,她主动拉起姜雨的手,坚定道:
“公子三步成诗,佳作又深入人心,今夜奴家是你的人了!”
“呃……啊?”
姜雨有些受宠若惊,瞥了一眼台下的李韫。
李韫握紧拳头,示意赶紧上啊,还愣着干什么?
姜雨迟疑了片刻,拨开了彩蝶的手,拒绝道:“我只是想作诗而已,对风月浮萍之事并不感兴趣……”
“啧啧,不是吧?他竟然拒绝了花魁!”
“人刘公子豪掷万两,都得不到的彩蝶姑娘,他竟然不要?”
“我要能幸得彩蝶姑娘伴宿一夜,折寿十年也愿意啊!”
台下众宾难以置信,而一旁的刘诞脸色极其难看。
彩蝶咬了咬嘴唇,愧疚道:“公子是嫌弃奴家肮脏么?”
“不不不,你不脏。”姜雨劝道:“只是身处风尘,贞洁来之不易,我不能轻易冒犯,你也不能随意给出。”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更撩拨了美人心弦,彩蝶眼巴巴望着姜雨,眉目中是藏不住的爱意与敬佩。
姜雨打了个哆嗦,转身便跳下了歌台。
“姜老板,你在搞什么名堂?到嘴边的肥肉,你就这么给丢了?”
李韫揉着鼻子,也有些不敢相信,话说这家伙,与侍女都能卿卿我我,怎么遇到花魁就耸了?
“我今日不想睡女人,行了吧?”姜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招呼道:“酒也喝了,诗也作了,咱们该走了。”
李韫挑眉道:“这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怎么就走了呢?”
“笨蛋,你没看出来气氛不对么?”姜雨斜了一眼不远处的雅座,刘诞,张之荀,王辰东三人的表情,恨不得将他们给吃了。
“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的话,我可走了!”
“啊,走走走,走吧。”
二人才刚刚起身。
刘诞提着一壶酒,大步走来拦下了姜雨,笑道:
“我刘诞素来喜欢结交知己,特别是文采飞扬之人,朋友方才那首《相思》的确惊艳,何不留下来与我小酌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