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名山化工的事情,金林动用了所有人脉,以前那些成熟稳定的关系,再听说下达行政处罚令的是杨霄以后,一个个都避而不见。
金林为此特意打听,听到关于杨霄的不少传闻。
这是一个不能惹的人!
金俊风居然作死地对杨霄动手。
幸好金林跟交警支队的支队长有些交情,没有直接把调查结果向杨霄汇报,否则金家大难临头啦!
金林和许雨兰商量,尽快把金俊风送到国外。
金林如今已经不指望儿子能继承家业,以他目前的资产,足够金俊风在国外好吃好喝过一辈子,只要不给他惹麻烦就行啦!
卧室外,金俊风趴在门边偷听父母说话。
金俊风听到父母要把他送走,撇了一下嘴,他对外语的认识仅限于abcd几个字母,到了国外人生地不熟,哪有在国内潇洒快活,不高兴地撇了一下嘴。
金俊风认为又没有死人,父母小题大做,父亲就是找借口把自己撵走。
他蹑手蹑脚地从父母的卧室门边走开,趁着夜色偷偷拉开家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金俊风回头看到父母卧室的灯光熄灭,阴恻恻地说道:
“想送我走,没门!
我拿姓杨的没有办法,还对付不了其他人嘛!”
……
十月二十四日,在省监狱服刑的詹德华被押回云景县。
杨霄在看守所见到这个年轻人。
他曾经是厉韬的同学,也跟厉韬一样前途光明。
可是犯罪把他拖下万丈深渊。
在监狱半年时间,已经抹掉詹德华身上所有锐气,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姓名?”吕通负责审讯詹德华。
詹德华抬起头来,回答道:
“报告政府,我叫詹德华,二十五岁。
编号67862,我的管教警官是……”
吕通抬手打断詹德华公式地回答,说道:
“问你什么,回答什么!
因为什么原因判刑?
判了多久?”
“报告政府,职务犯罪、敲诈勒索罪,数罪并罚十年。”詹德华很听话,这次问什么答什么,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吕通看着詹德华,又问道:
“今年一月二十五日,你在哪里?”
“一月二十五号?”詹德华木愣地摇头,回答道:
“报告政府,时间太久,想不起来了!”
“我帮你回忆一下,也就是农历大年三十下午四点,你驾驶牌照1018的本田轿车从地下停车场进入西原城小区,直到晚上十二点才从小区大门出来,这段时间你都干什么了?”吕通拿出詹德华当天进出西原城小区的证据。
“我……”詹德华的表情很明显迟疑了一下。
他以为这次被提审还是为了敲诈案。
毕竟他的父亲和朋友都认为他是被冤枉的,一直在外面为他申冤。
检察院、公安局在这半年里也多次补充侦查。
詹德华应对得非常自如。
不过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眼前的警察没有询问跟敲诈案有关的问题,而是调查年三十那天。
詹德华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杨霄注意到詹德华细微的表情变化,向吕通点了一下头,暗示他可以直接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