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杨霄和肖华钦的警车进入九陵市区。
很快抵达市公安局。
市公安局全部主要领导在办公楼前的台阶下迎接。
市政府秘书长、办公室主任代表九陵市主要领导班子前来迎接。
毕竟陪同杨霄抵达九陵的还有省公安厅的领导同志。
警车缓缓地从公安局大门口滑过。
杨霄透过车窗,看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跪坐在马路的对面,浑身邋里邋遢的,像是个乞丐,手里高高地举着一张白布,上面用黑炭写了一个大大的“冤”字。
两个辅警围在老人的周围,试图劝说他离开。
他们看到挂着省城牌照的警车停在市局大门口,赶紧并排挡在老人面前,其中那个年长一点的辅警一把夺过老人手里的“冤”字布条。
肖华钦目睹街边发生的事情,他没有下车阻止,只是扯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
“看到了吗!
你刚到九陵,就有人给你出难题啦!”
“这是好事。”杨霄把目光从老人和两个辅警的身上收回,神态自若地说道:
“有人跳出来总比所有人保持缄默强。
就怕所有事情都被一张铺盖捂得严严实实。
这至少说明在九陵还没有人能只手遮天。”
杨霄的话把肖华钦逗笑,说道:
“你倒是看得挺透彻。
不愧是万国书记和施厅长看中的人。
九陵的具体工作我不插手。
我们进去吧,别让市政府和市局的同志久等。”
肖华钦拍拍司机的靠背,警车开进市局的大门。
“呼!”街对面的两个辅警看到警车开进大院,同时长吁一口气。
年轻的辅警拍着胸口说道:
“师父,刚才吓死我了!
万一车上的人下来,我们怎么办?”
“哪有这么多万一。”年长的辅警把白布丢给跪坐在地上的老人,责备道:
“姜大爷,刚才差点给您害死了。
行啦,戏也演完了,咱们送您回去吧!”
姜老头吧唧两下嘴,默默收拾自己的行头,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明天还来,我就不信没有人给我家主持公道!”
“哎!”一老一少两个辅警无可奈何地对视一眼,摇头把姜老头送走。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啦。
整整八年,姜老头为了他儿子的案子不是到市委门口上访,就是到市政府广场静坐,谁拿他也没办法。
今天姜老头不知道从哪听说市公安局新局长上任,跑到市局门口闹了这么一出。
好在没出什么乱子。
市局办公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