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各个城门的看守,早已换成了三千鸩羽。
而今的帝都,可进,不可出。
容钦捏着下颌,饶有兴趣的侧头看向裴祈,见她一脸犹豫纠结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
“早就跟你说过江溟沧并非善类,可你就是不信,还一心为他开脱……”
容钦的话还没说完,就瞧见裴祈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只得耸耸肩闭上嘴,支着脑袋看向宗政无言。
他突然问道:“你方才也说了,江溟沧拿长公主跟你做交易,事成之后你如愿得到心心念念的江月怜,何乐而不为?”
“那你今天出现在这,费尽心机的找到我们,又是什么意思?”
他入朝早过裴祈,也知道江月怜对宗政无言来说何其重要,按理说,他不该拿这件事冒险。
倘若江溟沧对他的行踪有所察觉,江月怜那边……必不会有好果子吃。
容钦的话似乎问到了宗政无言的心头上,他默默垂下了眼,落在桌上的手也攥的紧了。
“是啊,江溟沧给的,是我最想要的。”
宗政无言埋着头,话中也没了方才谈判的底气,一时间气场全无。
他闷闷的叹了口气。
“可我若真的那么做,即便如愿以偿的带她回到北定又能如何?”
“我不愿让她恨我。”
他的不择手段,可以放在任何地方,例如在大晟艰难求生、在北定朝中夺权。
但却唯独不能放在江月怜身上。
所以,即便江溟沧给足了诚意,他也另有打算。
他不想让阿怜姐姐失望。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一定会帮你?”容钦张了张嘴,饶有兴趣道。
“江溟沧坐稳皇位,对右相而言,应该没什么好处吧。”宗政无言略微思索,应道:“右相不是贪慕权贵之人,虽然不知道你在大晟朝中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可直觉告诉我,你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裴祈闻言,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容钦身上。
一个大湮遗孤,还能是为了什么。
“至于国师……”话落,宗政无言又将头转向了裴祈:“我知国师心善,定不会放着江月怜不管,可我又知江溟沧与国师之间的情谊,你定然不会轻易信我。”
“不过这都无妨,等国师到了锦江,江溟沧到底打算做什么,国师自然会明白。”
“届时,就算我不找国师,国师也一定会来找我。”
裴祈还在琢磨宗政无言话里的意思,下一秒,便感觉到身侧的星落扯了扯她的袖子。
“裴姐姐,乌尔兰和乌尔荒,这两个人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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