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辉和霍司霖父子一直注意着柳桂兰许明智和陈慧娟三人动向，看他们安静离开，父子俩如释重负。

红毛小僵尸就在他们身边，仰头看看他们，又看看柳桂兰三人那边。

“爸爸，哥哥……你们……在看什么？”

不等两人说话，红毛小僵尸乌鸦学舌一样，将柳桂兰许明智夫妻的话重复了一遍。

霍沉辉没有丝毫意外，柳桂兰许明智和陈慧娟这些人被王玉玲惯坏了，几乎已经失去自我生存能力。

王玉玲当初一走了之，他在离婚书上签了字，但王玉玲一直没签。

最后他申请两年后自动离婚，结果王玉玲没了。

崽崽离得远点儿，但都听到了，她迈着小胖腿吭哧吭哧凑过来。

“大伯伯，司霖哥哥，你们欠柳桂兰他们钱吗？”

霍沉辉还没说话，霍司霖已经开口。

“爸，你不用顾忌我，我还是那句话，哪怕我妈还在，我也永远站在你这边。”

犯错的是他妈，无辜的是他爸，这些年来爸爸忙于工作或许对他妈有所疏忽，但这些年来他妈背着他爸从霍家拿给外婆舅舅那边的钱或者好处，他爸真的不知道吗？

其实都知道！

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触碰他爸的底线，他爸不介意养着外婆一家闲人。

他并不赞同他爸拿出这一千万，他知道他爸是看在他这个儿子的份儿上，看在她妈是他亲妈的份儿上，不想他为难。

“爸，我从不为难，所以你对他们不必留情！”

这些年来，外婆家拿走的何止一千万？

但永远不知道知足！

霍沉辉稍稍抬头，阳光被乌云遮住，但浅浅的金色依然从乌云边缘洒落下来。

他望着即将破云而出的天空笑了笑，一双眼睛略微湿润，却噙着舒爽痛快的笑。

他深吸口气拍拍长子的肩膀，忍下眼底湿意。

“好，爸爸知道了。”

红毛小僵尸一把抱住他大腿：“爸爸，不……难过！”

霍沉辉所有的伤感欢喜在红毛小僵尸抱住他大腿的瞬间一扫而光，只剩下透心凉。

时不时被赶鸭子上架收养的好大儿抱一下，他会不会得老寒腿？

“小将啊……”

崽崽也看出刚才大伯伯心情起伏大，还有些想哭，然后帮了红毛小僵尸一把。

“小将哥哥，你抱抱你新爸爸，他就不难过了。”

话音落，崽崽已经抓住红毛小僵尸的胳膊，将他抡起来丢进了大伯伯怀里。

霍沉辉：“……”

这会儿是真的什么复杂情绪都没了，只想要不要把这个好大儿丢出去！

偏偏红毛小僵尸学着崽崽之前和霍奶爸互动那样，忽然抱住他脖子，然后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爸爸！”

霍沉辉感觉凉气从脸颊肌肉穿透，直达牙缝，再瞬间直蹿天灵盖。

霍司霖和往这边过来的霍沉令等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不厚道的笑了。

霍沉辉：“……”

【作话：崽崽：我是真的想让小将哥哥安慰难过的大伯伯~~~红毛小僵尸：我是真的想安慰新鲜出炉的奶爸~~~霍沉令等人：我们是真的只想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