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行?你是想让他帮忙?”这里距离南陵较近,凤轻瑶会这么想也不意外。
“卢家该死,但不应该由本王出手。”
“你是想让皇上出手?他绝不可能这么做,他还想借卢家之事除了你呢,今天的事……怕是很快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凤轻瑶毫不怀疑皇帝的无耻,因为他们都差不多。
九皇叔笑道:“轻瑶,别高估皇上,即使是皇上,他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有些事情即便他不想做也必须要做,比如谋逆,比如叛国。”
九皇叔一开始就没打算亲手收拾卢家,他之所以亲自来山东,就是准备趁乱布个局,往卢家身上栽个叛国的罪名,再逼皇上出手收拾卢家。
“你要栽脏卢家和南陵勾结?”这也玩得太大了吧。
“原本是打算用西陵的,本王也有耐心等一等,不过看卢家这样,本王也没有多少耐心了。”西陵天宇此时自顾不暇,一时半刻也无法给他提供方便。
叛国必须要有另一国出来,不然这罪名就很难成立,这世间也只有他和凤轻瑶,可以轻易地往人头上栽叛国的罪名。
“我知道了,我这就写信。”虽有些于心不忍,可凤轻瑶还是强压下去了。
妇人之仁要不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果卢家当年顺手把她杀了,那么卢家今天也不用面临灭顶之灾。
信写好后,九皇叔当天就派人送了出去,不是他心急,实在是卢家的事太过扑朔迷离,只有下狠招,他才能看清卢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信送出去没有多久,一黑衣人就出现在九皇叔的书房前,向他汇报卢家的情况。
卢家大大小小的主子全部入狱,现在府上没有一个主事人,可却一点也不慌乱,卢家的防御有增无减,他们的人依旧无法进入卢家,只探出卢家暗地里发了一条密令,让卢家所有的商铺关门。
卢家掌控山东近八成的铺子,几乎涵盖了所有的民生所需,卢家商铺这一关门,是要让整个山东的百姓都无法生活,到时候山东不乱也不行,而山东一乱,九皇叔就惨了,他在山东便呆不下去了。
“一步连一步,本王真想知道,在背后操纵卢家的人到底是谁。”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九皇叔要是还不能确定卢家背后有人操控,他就傻了。他把卢家上下,包括妇人小孩都关了起来,就是想看看卢家会不会乱,要是乱了……那便表示卢家真正的掌权人在大牢,毕竟从收到尸体到请罪,不过四个时辰的时间,短短四个时辰,卢家根本做不出周密的部署。
可偏偏,卢家没有乱,这便说明卢家上下都是棋子,那个和他一直交手的另有其人。
“卢家?三皇兄……”九皇叔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眼中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同一时间,卢家木屋里,九皇叔的三皇兄也捧着茶杯,看着华园的方向:“九弟,这个时候你应该想明白了吧,皇兄真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做,真狠呀!”
话虽如此说,男人的脸上却没有半丝的愤怒,反倒带着浅浅的笑,那种感觉该死的诡异。
不出九皇叔所料,不过一天的时间,整个山东就乱了,原本热闹的大街静寂无声,喧闹的铺子此时也是大门紧闭,百姓出来看到一排排关了门的铺子,一时间竟不知怎么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呀,听说九皇叔下令,把卢家的铺子都关了,啧啧,皇族果然霸道,昨天才把人关起来,今天就不让人开门做生意,这皇子皇孙呀只顾自己高兴,半点不顾我们的死活。”
卢家在山东经营许久,他们要传流言,比九皇叔更猛更快。
“外面都传成那样了,你还不打算出手?”凤轻瑶张嘴,享受九皇叔的喂食,顺便关切两句。
不是她懒,是她肩膀受伤了,为了让伤口尽快复原,所以……喂食这种事,就只好让人代劳了。
“出手做什么?平息流言?你觉得有用吗?”在山东人的心中,九皇叔的形象已经定格了,九皇叔就算出去声明他没有下令让卢家商铺关门,也不会有人信。
“是不会有多大效果,可你也不能坐以待毙呀,再这么闹下去,华园都要被人砸了。”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几个只会之乎者也的书生,何惧之?”
九皇叔和凤轻瑶说得是昨天晚上,山东学子聚在华园外,“义正辞严”地谴责九皇叔欺压百姓,要求九皇叔释放卢家人的事情。
“这种事,于你的名声不利。”九皇叔是要做大事的人,一旦名声受损,日后登上那个位置,怕是无法得到百姓的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