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明显经过精心装扮。
身穿一件崭新的黑呢子大衣和一条混纺呢裤子。
就连拐杖也是桃木做的。
不过,攥在拐杖上的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像放太多盐的泡菜一样皱巴巴的,满脸都是老年斑。眼窝深陷,仿佛被人用猎枪给爆了两个洞。
站在那里,活像一个邪恶的套中人。
昏黄的屋檐下。
王卫东歪头,瞪眼,满脑子问号。
我脑子又没进水,怎么可能会给何雨柱介绍对象?
而且就何雨柱那臭大街的名声。以前还是厨师的时候,偶尔能带点剩菜出来,还有贪便宜的大姑娘愿意跟他相处。
但他现在就一个扫厕所的大龄青年。
还整天跟寡妇搞在一起,哪家不开眼的姑娘会看上他啊。
就算有,王卫东也不可能干这种事。
开玩笑,做这种推人进火坑的事,就不怕以后生儿子没那个吗?
...
王卫东当下就对聋老太太翻了个白眼,冷笑:
“老太太,你怕不是今天出门的时候没吃药吧?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给傻柱介绍对象了?
我劝你还是回家待着吧。
您老了,糊涂了,眼睛也花了。
现在天黑看不清路。
万一被石头绊倒,吧唧,摔出个三长两短。
谁付得起责任!”
“嗯,反正我是没有责任!”
...
面对王卫东的冷嘲热讽,聋老太太难得的没有生气。
她这次过来找王卫东,目的很明确。
只见她淡定自若的说道:“以前没说,现在答应也一样。
王卫东,你跟傻柱都在轧钢厂上班。
住的又那么近,就跟兄弟一样。
听易中海说,你现在是大车间的主任了。
地位越来越高,身边没个可靠的帮手可不行。
我家的柱子,不管是人品还是能力都属于顶尖的。
他要给你打下手的话,肯定会让你轻松许多。
这不比你胡乱在外面招人要强得多?
虽然你先前做了很多对不起我家柱子的事。
但只要你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柱子那边我会帮你说和。
他为人善良,肯定会原谅你的!”
这...
这...这...
这都是啥脑回路啊!
王卫东慢慢的张大了嘴巴。
见过厚颜无耻的,但像聋老太太这样睁着眼说瞎话的,还真没见过。
就她这作风,是怎么做到活那么大年纪,还没被打死的?
...
没等王卫东说话,聋老太太就继续自顾自的往下说道:“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既然这么有能耐,就要负起责任来!
我看你屋里那个姓丁的女娃就挺不错的。
刚好可以给我家柱子当媳妇。
至于你,我觉得秦淮茹挺适合你的。
她家那么困难,你照顾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
加上还附带三孩子,这么好的亲事,你上哪找去?
听老身一句劝……”
“我劝尼玛批!”
王卫东终究是没忍住。
他忍屎忍尿都不打算忍这老太婆了。
这说的这是人话吗?
“老不死的,不好好躺在棺材里边等死,跑我这来彰显存在感了?我呸!”
王卫东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要不是看这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他真想让她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平时我忍你让你,今天你算是彻底惹恼我了。
真以为没人能治你是吧?
行啊,我弄不死你,还弄不死傻柱吗?
我看光让他扫厕所还不行。
得让他去煤矿挖矿去!”
聋老太太脸色顿时一变。
这年头条件简陋,煤矿工人们住的土草房子四处露风。
这要真去了矿上,一年到头见不了几回太阳,危险性还特别的大。
当然,事后有赔偿补贴,可人都没了,要那钱有什么用?
聋老太太还指望着傻柱给她养老送终呢!
要傻柱没了,以后谁帮她办理后事啊!
指望易中海吗?
“王卫东,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都低声下气的跟你缓和关系了,你还想怎样?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是吧?”聋老太太声色俱厉的喝问道。
王卫东嗤笑一声,道:“那我等着,就先看看你先治我,还是我先把傻柱给治了。”
对于王卫东来说,要整治傻柱简直不要太容易。
他也不用想别的法子,傻柱这些年干得那些破事,就够他喝上一壶的。
别的不说,就前几天秦淮茹跟傻柱在茅房搞破鞋,基本是整个院子里的人有目共睹的。
光这个捅出去,派出所的同志就会过来请秦淮茹和傻柱两人回去喝茶询问。
这年代可是有着乱搞男女关系这项罪名的。
再说着聋老太太,八十几岁的高龄了,硬是像个熊孩子一样。
这院里的人招惹她不起,只能任由她胡闹。
其实她所谓的人脉也就是几个旧相识。
就连给大兵缝草鞋,也不过是她编造出来的。
一个从没有出过京城的老太太,怎么给相隔千里的大兵缝草鞋。
还有,她也不是真正的思想觉悟高,要不然能偷偷的去卖票券?
这些王卫东早就调查清楚了,一直不想理会她。
只是怕她弄出个好歹的话,会被赖上。
现在竟然找上门来了,自然不会惯着她!
...